阿雅看他們圍著自己轉了幾圈,竟然抬起凳子就要把她搬到馬車上,嚇得趕緊掙紮起來,“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施韻舟跟南宮冉被她吵得耳朵疼,朝柳玉竹要了一條手帕,直接把她的嘴巴給堵上了。
馬車裏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三個坐在裏麵才勉勉強強能活動開手腳,現在又加了一個女人跟一把椅子進去,這空間實在是捉襟見肘了,看著實在坐不下,南宮冉道:“正好沒有車夫了,我去外麵趕車吧,你們倆都眼睛瞪大點,別讓這個女人跑了。”
被囑咐的兩個人齊齊的點了頭。阿雅看著眼前的情況不妙,雖然她的武功被廢多年,可是應對這種綁架腦子裏還是有很多逃生方法的,雖然柳玉竹跟施韻舟一直盯著她,可是卻看不到她袖子裏的動作,因為常年在野外風餐露宿的,她的指甲已經在石頭上打磨的非常鋒利了,現在抓著繩子慢慢滑動,就可以把繩子割斷。
慢慢的,捆在手上的繩子被割開,可是她沒有聲張,而是繼續裝作一臉驚恐的樣子看著柳玉竹他們倆,最後她判斷出來,柳玉竹的武功很弱,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武功。
於是她趁其不備,一下撲上來掐住柳玉竹的脖子,以她作為人質要挾南宮冉跟施韻舟把車停下放她走。在外麵趕車的南宮冉聽到動靜趕緊把車停下,心裏一陣陣嘀咕,還不如讓柳玉竹來趕車,他在裏頭看人呢,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不過被抓住的柳玉竹卻對此渾然不覺,好像一點也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似的,還對著南宮冉擺擺手道:“不用管她,繼續趕車就行。”
南宮冉跟一旁的施韻舟都被她這幅態度弄得一愣,怎麼回事?她平時碰到點危險就大呼小叫的,現在怎麼突然這麼淡定了。
比他們倆更奇怪的是阿雅,她詫異的看向手裏已經命懸一線的柳玉竹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掐死你嗎?”
柳玉竹微微一笑,“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能,不信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掌,是不是已經又一條紅色的線順著經脈朝指尖延申了?”
“什麼?!”
聽她這麼說,阿雅立刻鬆開柳玉竹的脖子低頭去看,就這這個瞬間,施韻舟立刻撲上來把她按在地上。
阿雅氣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柳玉竹,“你騙我!”
柳玉竹抱著肩膀搖搖頭,“兵不厭詐,是你逃跑在先,我們已經說過不會傷你性命了,你怎麼還變著法的想逃跑啊,本來我看你可憐,是沒想給你下毒的,可是你這麼不乖,我也隻能狠點心辣手摧花了。”#@$&
說著就從袖子裏拿了一包東西,打開對著阿雅的嘴巴塞進去,看阿雅緊閉著嘴巴,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柳玉竹也沒強迫把她的嘴巴扒開。
“這毒隻要沾到身上就有毒,就算不吃進去,你的皮膚也接觸了它,你現在沒有我的解藥就是個死。”
不一會,阿雅就感到了一陣強烈的腹痛,這女人竟然真的給她下毒了。她疼得在地上直打滾,惡狠狠的瞪著他們三個。
“你以為下毒我就會乖乖聽你的話了嗎?告訴你!我就算死也要回到他那裏去!他已經走了,我要永遠陪著他!”
此話一出,剛才還一臉獰笑的柳玉竹頓時有些沉默了,跟施韻舟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忍,原來她這麼拚了命的想逃跑,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因為舍不得他。%&(&
柳玉竹趕緊把阿雅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你放心,我們帶你走隻是為了讓你去見一個人,等你見過他之後,我們就再把你送回來。”
阿雅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柳玉竹跟南宮冉再三聲明,真的隻是區間一個人,不會要她性命也不會強迫她作什麼不願意的事,阿雅才漸漸沉默下來。
“那你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我就相信你。”
麵對這個要去,柳玉竹則是一口否定,“這個不行,鑒於你剛才的逃跑行為,我暫時還不能解開你的毒,不過你放心,這毒暫時還要不了你的命,你不運功或者有太激烈的動作,也就不會像剛才那樣發生腹部絞痛了。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見柳玉竹是鐵了心不想給她解毒,阿雅也就識趣了閉了嘴,默默的閉上眼倚靠在椅子上慢慢昏睡過去。
這些年她的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了,雖然傳說喝下聖泉的人便不會變老,但其實這句話隻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世上沒有人是能夠長生不老的,聖泉中含有她們窯蠱族培育出的一種青顏蠱的東西,隻要喝下去,就能延遲人的衰老,但實際上這也存在著很大的風險,畢竟蠱蟲本身就是一個不可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