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些人都以為賣魚郎死後,這事情也就了解了,可是誰都沒想到,那賣魚郎死得太冤,竟然冤魂不散化為惡鬼,他將自己的怨靈寄在一條紅眼睛的魚身上,誰要是捕撈到它,就會三日內禍至滿門,死於非命。

有人不小心捕撈到紅眼睛的魚後,都會去山上尋求高僧的幫助,高僧說,抓到之後立刻放生,並在家門窗緊閉三日,屋子的東南角和西北角各點然一隻紅蠟燭,和一直白蠟燭,七日之後那冤魂就會自動離去。

結果楞是有人不信邪,不但捕撈上老那條紅眼睛的玉沒有發生不說,還開膛破肚的給吃了,吃完當時沒發生什麼變化,可是第二天,這人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把當年賣魚郎被惡霸捅死的事情寫滿了酆都的所有地方,每個字都是用自己的血寫的。

後來大家知道是賣魚郎冤魂不散,於是趕緊抓住那惡霸跟當年被賣魚郎所救卻知情不報的女孩一同處死了。

大家都以為這下賣魚郎總會安息了吧,可是誰都沒想到的情況再次發生了。所有看到或者聽到過賣魚郎故事的人,都像是被邪靈附體了一樣,到處重複著這個故事,把它繼續寫滿大街小巷,而且七日一到,就會暴斃而死,全家上下也會連帶著一同遭殃。

說完之後老人看著柳玉竹他們再次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呼啦一下,麵前唯一的一盞燈就被熄滅了,屋子裏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

柳玉竹抓著施韻舟的胳膊嚇得上躥下跳,知道南宮冉跟施韻舟兩人合力才勉勉強強把她給按住了。

南宮冉摸索著拉開了窗戶上的草簾,屋子裏終於又恢複了一片光明,剛才在對麵講故事的老人卻不知所蹤,看得三個人都是冷汗直冒。

柳玉竹感覺自己是很的被嚇到了,“他,他怎麼會一下就不見了?”

施韻舟原本是不怎麼害怕的,隻是感覺這老頭子神神叨叨,好像腦子有問題,不過武功確實不錯。

南宮冉看了柳玉竹一眼,“人家繼續澆菜地去了,瞅你嚇成這樣,剛才要聽的可是你,要是真遭了那什麼賣魚郎的詛咒,也別怪別人啊。”

“烏鴉嘴!”柳玉竹本來就有點害怕,被南宮冉這麼一說,更感覺毛骨悚然了,舉起拳頭就捶了對方一下,把南宮冉打得趕緊跳到施韻舟的後麵躲開。

“好了好了,現在鬼的情報也收集完了,就是一個鬼故事,你們有沒有從這裏麵收集到什麼線索?”

柳玉竹仔細想了想,“鬼是個賣魚郎,還是個因為樂於助人才被殺死的人,不過有點奇怪了吧,既然他生前是一個善人,那死後冤魂不散為了報複那惡霸和知情不報的小姑娘就算了,為什麼要詛咒傷害那麼多的人呢?你們就不感覺這其中有些不合理嗎?”

南宮冉嘶一聲,點點頭,“之前確實沒覺得,但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如果是善人,不應該一下黑化的這麼嚴重,直接變成惡鬼了。”

施韻舟在旁邊聽著他們倆一來二去的商討,忽然腦子裏冒出了一個猜想,“你們說,傳說中的鬼有沒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賣魚郎的冤魂,而是另一人的惡靈,是他幫著賣魚郎懲罰那些作惡多端的壞人,可是後來他心中的惡被激發,覺得所有看到賣魚郎故事的都該死?”

柳玉竹問:“那這個人為什麼要幫助賣魚郎啊?”

這個問題南宮冉隨便就回答了她,“有可能是報恩?剛才不都是這個賣魚郎是個經常樂於助人的好人麼,大概這個人曾經也被賣魚郎幫助過,所以死後看到賣魚郎竟然慘遭毒手卻無處伸冤,於是就寄生在魚的身體裏幫助他。”

這個鬼故事推理到這裏基本已經差不多了,如果這個故事原本的樣子真的像他們推理的這樣,那這個任務中提到的鬼,也就是賣魚郎曾經幫助過的人了。可是剛才聽那個老伯說,賣魚郎都死了一百多年了,恐怕涉及此事的人早就找不到了,還去哪找這個死了很久的人?

說到這,柳玉竹看著南宮冉用充滿乞求的目光看著他,把後者看得頓時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想幹嘛?”

柳玉竹微微一笑,央求道:“不然你就去跟外麵澆水的老人問一下,那個賣魚郎的家在哪,咱們直接去他看看,說不定線索更多啊。”

南宮冉搖頭,“不,你怎麼自己不去?”

“剛才就是我問的啊,老一個人問人家不得覺得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