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看了眼一聲沒坑的施韻舟,不滿意的伸腿菜了對方一腳道:“我說的話你都聽到沒有!天賜不止是我兒子,也是你兒子,你個當爹的能不能別老這麼差別對待!”

“哈哈。”施韻舟看她這副炸毛的樣子,不厚道的笑起來,“我不是不關心他,是希望他能靠自己的力量客服困難,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樣,像我,我爹從小對我就比對那些姐姐妹妹們要嚴厲,我這不是為了他將來好嗎,到你這倒變成我偏心了。”

柳玉竹其實知道施韻舟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剛才隻是看他態度敷衍有些氣過頭罷了,她笑了笑,拉住施韻州的衣服,看了看他的兩個手腕,好像愈合的已經差不多了。

“你這手感覺還好?”

施韻舟配合的活動了一下手腕點了點頭,“還算可以,功力基本可以恢複到七八成了。”

“這麼快!”這已經遠超出柳玉竹預期的速度了,沒想到施韻舟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已經遠超出常人了。

“等你武功恢複了,咱們可就要采取下一步行動了。老這麼當縮頭烏龜人家都把咱們當成軟柿子隨便捏了,真是不給他點顏色都快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連老娘的兒子跟徒弟都敢害,我看他是活膩了!”

柳玉竹原本的性子是比較柔和的,但是,若是有人氣到她頭上,她也是一樣會睚眥必報的!

就比如那次嚴刑逼供米雅,那是施韻舟看到柳玉竹第一次對一個人動怒,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柳玉竹看著滿地鮮血和冰冷屍體的絕望眼神,

施韻舟從那時起就發誓,一定不要再讓柳玉竹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言了,因為他的無能,他根本無法保護好柳玉竹,恰恰相反,是柳玉竹在一次又一次的保護著她。

想到這施韻舟突然伸手摸了摸對方尖尖的下頜,“娘子你再好好睡一會,我去練功了。”

如果沒有可以趕超慕容月的武功,他是根本保護不了柳玉竹的,所以他必須要加倍努力才行。

看著施韻舟離開的背影,柳玉竹有些落寞的嘟了嘟,其實她還有很多的話沒跟施韻舟說完呢。竟然突然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柳玉竹若是說自己一點也不難受那肯定是騙人了。

之前他被扭動四肢的時候,隻能躺在床上陪著自己說話,柳玉竹心裏還有一點滿足,畢竟若是原來的施韻舟哪會有那麼多的時間陪著她天南海北的瞎聊呢。

唉。

柳玉竹又撲通一聲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不過她卻沒有再繼續睡覺了,而且苦思冥想著到底該怎麼展開報複呢?除了自己作誘餌外,更好的辦法……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坐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好看。

因為柳玉竹身體不適,這些老爺們隻能自己洗手做羹湯了,結果這盤子裏一個個都裝的是些什麼?

放眼望去,一盤盤黑不溜秋的,紫不溜丟的,還有這個確定不是從茅廁盛出來的?

作為主廚的南宮冉不好意的幹咳一下,拿起筷子朝一盤還算不錯菜裏夾了一點放在柳玉竹的碗裏,“那個第一次下廚,不足之處在所難免,以後多試幾次就好了。”

柳玉竹看著碗裏還算過得去的青椒肉絲,尋思這眾目睽睽的,也不好駁了南宮冉的麵子,吃一口就吃一口吧,結果這點菜剛放在舌頭尖兒上,她就忍不住嘔的一聲吐了出去。

所有人的震驚的看著她。

“這,這也太鹹了!你當家裏的鹽是不要錢嗎!”

柳玉竹趕忙起身到了一大杯茶水灌進去,這才算稍微好了點。

剛才在一邊對著這道菜青椒肉絲躍躍欲試的人看到柳玉竹如此表現,也都紛紛報保命的放下了筷子,看來今晚是注定要餓肚子了。

南宮冉長歎一聲抓了抓頭,他之前也沒想過下廚竟然這麼難,明明一直幫柳玉竹打下手,看她切切抄抄就能出鍋了,還以為挺簡單的,怎麼這菜到了他手裏就一個個這麼不聽話了,讓它變紅它偏變黑,讓它變甜它偏變苦。

“不然我去外麵的飯館買點現成的回來吃吧?”南宮冉不好意思的提議道,畢竟他也算是罪魁禍首了,這些菜基本都是他掌勺的。

柳玉竹卻一口回絕了,“不行!這外麵天都黑了,你一個出去多危險啊,而且最近這陣子家裏一直都不太平,沒有要命的事情都不能隨便離開這。”

南宮冉看著她,“那今晚大家就辟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