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疼暈過去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慕容月把最後一處的傷口處理好後,幫對方悄悄蓋上了被子。打算離開,迎麵就看到了端著盆子走回來的柳玉竹,她看著慕容月嘿嘿一笑。
“師父您要去休息了?”
慕容月堵在門前沒讓她進去,“嗯,我休息了,他也要休息了,你也得回去休息,幹嘛啊,害怕大半夜有人把他偷走啊?”
他看著柳玉竹目光玩味,沒想到這個沒出息的徒弟,竟然還真點了頭。
“嗯,我確實害怕有人把他偷走,師父你就讓我進去陪著他吧!”
柳玉竹端著盆子不肯離開,就那麼站在門口跟慕容月僵持不下,最後慕容月妥協了,在這麼被柳玉竹哀怨的眼神盯著下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那你也注意休息。”
“嗯嗯!”
得到慕容月的同意,柳玉竹感覺端著盆子進去了,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人,心裏一時間也是五味雜陳的。
有欣慰也有憤恨。
欣慰的是他們還有再見的這一天,憤恨的是殘害她夫君的人簡直是喪盡天良!
憑什麼受到傷害的總是他們這樣的好人!這不公平!
有時候,柳玉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困難總是降臨在他們這些無辜的人身上,反倒是那些惡人卻一直逍遙法外,天道不公,難道老天爺都是每張眼的嗎?
柳玉竹坐在床上,悄悄的脫了鞋子,慢慢躺在施韻舟的身邊。看著枕邊人的側臉,又不滿足的抓著對方的胳膊,緊緊抱在懷裏。
她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輕了,沒想到還是把施韻舟弄醒了。
“玉竹?”
柳玉竹嚇了一跳,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施韻舟趕緊捂住了嘴巴,“抱歉,我沒想吵醒你的。”她趕緊把手鬆開,愧疚道:“我不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可是施韻舟卻伸手按住了她,雖然動作不是十分靈活,可是柳玉竹還是能感受到,對方希望自己再抱著他一會兒。
柳玉竹隻好找著做了,這麼緊緊相擁著,好像困意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兩個人麵對麵大眼瞪小眼,誰都閉不上眼睛。
看來慕容月的建議的對是,她一來打擾,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沒辦法好好休息。
其實施韻舟根本就不是被她打擾才睡不著的,剛才隻是疼暈過去了,被柳玉竹溫熱的手抓住,他才漸漸恢複了意識,從昏厥中一點點蘇醒。
“好好休息吧,我聽慕容月說你為了找我,也很多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了。”
“嗯,那咱們一起睡吧。”
第二天一早,小七聽從慕容月的吩咐,是想來給施韻舟換藥的,可是推門一看,卻見到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而且姿勢十分的令人浮想聯翩。
小七想到最晚師母才剛被刮骨療毒,居然當晚上就這麼生龍活虎了?
正在她好奇的時候,慕容月走過來站在她後麵幹咳了一下,頓時就把小丫頭嚇得啊大叫起來,把床上的兩個人都給吵醒了。
小七轉頭看著的慕容月站在後麵,趕緊摸了摸胸口壓壓驚,師爺總是神出鬼沒的也太嚇人了。
柳玉竹趕緊穿鞋下床,雖然昨晚睡的不早,可是跟施韻舟靠在一起,卻睡得格外踏實,也沒有再像以往那樣不停的做噩夢了。
“師父,您來了。”
慕容月覆手而立,站在門口冷哼一聲,“是抱怨我來的早打擾你們睡到日上三竿了?”
柳玉竹趕緊搖頭,“怎麼能呢,師父您真會開玩笑。”
昨日他們也商量了一下給施韻舟治療的計劃,不過治愈的時間估計要很長,是場攻堅克難的持久戰。
而且眼前還有另一個當務之急,就是南宮冉還沒有找回來,昨晚聽施韻舟說他被賣到了清河館,雖然這地方有點為人不齒,可是卻沒有性命之虞,隻要找到清河館再把人給贖回來就行了。
而劉安到現在也是下落不明,沒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
於是乎慕容月決定先兵分兩路,他留下給施韻舟治傷,而讓柳玉竹帶著小七,去打探清河館的位置所在,把南宮冉給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