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被柳玉竹擰了半天,兩隻小耳朵都變得通紅通紅的。柳玉竹被這小崽子氣得不輕,看在慕容月的麵子上才沒動手。
不然這大庭廣眾的,還以為她虐待小孩子呢。
“師父,你們到這來是來幹什麼的啊?”小七趕緊轉移話題,不然柳玉竹肯定還會繼續擰她的。畢竟在鳳羽國軍營裏待在一起那麼久了,柳玉竹那時候可沒少找她的後賬。
柳玉竹歎了口氣,“還能幹嘛,找你師母來的。他都失蹤快半個多月了,你師爺說這裏好像聽說有他的消息,今個才坐車過來看看。”
“哦,原來是找我師母啊。”小七捏著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點點頭。
其實她也就是看著年紀小,論心智比一般的成年人都要成熟。這也跟她的成長環境有關,做了那麼多年的殺手,心智肯定不會跟一般小孩子一樣。
“可是來這裏的都是幹殺人越貨勾當的人,師母怎麼來這裏呢?”
就在她好奇的功夫,就聽到對麵傳來一聲聲的叫賣聲。小七楞了一下,隨後迅速反應過來,對麵好像是馬車拉著幾個籠子,上麵蒙著黑布。
柳玉竹好奇道:“那是在幹什麼?”
小七給她解釋道:“那是在交易奴隸,籠子裏麵裝的可不是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師父你就看著吧,一會就會有人站出來競拍了。”
柳玉竹離這很遠就聽到了籠子裏傳出的一聲聲慘叫,不忍的別開了目光。這也太殘忍了,竟然把人當成畜生一樣販賣,以後一定得跟耶爾客瀚反應這種情況,好好懲治這些目無王法的人。
雖然柳玉竹心裏確實憤憤不平,可是目前還是找到施韻舟和南宮冉要緊,她拉著慕容月跟小七想先離開,卻被慕容月拉住了手腕。
“先等等。”
柳玉竹站在原地不解的看著慕容月,隻見對方的目光正緊緊盯著那些黑布下的籠子,眼神專注,一動不動。
慕容月問小七:“這拍賣奴隸是怎麼個拍賣法兒?‘
小七楞了一下,看著慕容月有些不解,難懂師爺要買奴隸?不過她很識時務的沒有問,隻管答道:“一會他們會從裏麵先推出一個籠子,然後讓人競拍。出價最高者可以得到那個奴隸。然後賣奴隸的人才會把籠子上的黑布掀開。有時候裏麵裝的會是絕色美女,有的時候就是個衣衫襤褸的糟老頭子,這得看運氣了。”
慕容月看著對麵停放的十幾個籠子,微微皺起眉頭。
這事情好像有點不好辦了。
柳玉竹也察覺到了慕容月的異樣,從剛開始他就表現的有點不正常,柳玉竹看著那些籠子,再結合慕容月來之前的種種反應,一種可怕的猜想在她的腦子裏越擴越大。
她一下抓住了慕容月的手問:“施韻舟在裏麵對不對!”
這次慕容月沒有繼續打馬虎眼,他點了點頭,跟柳玉竹坦白道:“施韻舟確實很可能在裏麵,而且……”
說到這他還是有點難以出口。
柳玉竹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勝了,她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在不自覺的發抖,“而且什麼?師父你說啊!”
慕容月歎了口氣,“而且他的雙手雙腳可能都被砍斷了。”
先不說柳玉竹的反應如何,單說在一旁的小七都要嚇得臉色慘白。師母竟然被人砍斷了四肢!
雖然在鳳羽國軍營的時候,她一天天總是跟施韻舟打打鬧鬧,可是在小七心裏,施韻舟跟柳玉竹都是好人,好人應該是有好報的,為什麼師母會遭此不幸……
柳玉竹的心瞬間涼了。
她轉頭看著對麵那十幾個黑色的鐵籠,眼裏簌簌掉落,接著便不顧一切的朝對麵撲去,慕容月跟小七趕忙上前把她拉住。
“師父你別衝動啊!”
柳玉竹哭喊著奮力掙脫他們倆的束縛,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心愛的人怎麼會遭此橫禍。
是自己的錯嗎?是自己連累了施韻舟!
就在三個人快要在街到中央扭成一團,引得路人側目時,慕容月對著柳玉竹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這一下終於把柳玉竹給打得安靜下來。
小七看著柳玉竹臉上通紅的巴掌印,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她這個師爺還真是下手夠狠啊。
不過嚴師出高徒,也不知道這算是倒黴還是幸運。
慕容月抓著柳玉竹的衣領,把失魂落魄的人給抓了起來,怒吼道:“這裏是黑市,黑市之所以能經營了這麼多年而沒被打垮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連我都不敢硬闖,你還敢胡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