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容月的話,柳玉竹不禁有些失望,她本以為慕容月會說出更有價值的線索,畢竟他在這些人當中已經是泰山北鬥的人物了。
要睡之前慕容月建議讓施韻舟跟南宮冉輪流守夜,畢竟柳玉竹是女人,白天還要照顧孩子已經很累了,何況她身體裏還帶著蠱,更不能讓她繼續熬夜了。
這個建議已經提出,就立即遭到了施韻舟的反對。他指著慕容月道:“我家娘子是該好好休息,可你也是男的,你憑什麼就不守夜啊?”
慕容月看著他臉色如常道:“因為我是最後的底牌,有事你們倆上,如果你們倆搞不定我再上,所以平時我當然要養精蓄銳啊,再說我服用了藥,可以十天十夜不眠不休,隻要有聲音我立刻就能醒來,叫你倆立刻醒你倆行嗎?”
南宮冉老實的搖搖頭,施韻舟也被懟的無話可說,他確實不行。於是兩人就開始了輪班守夜,以子時為界限,前半夜歸南宮冉守,後半夜歸施韻舟守。
施韻舟就躺在床上跟柳玉竹先睡了,慕容月在另一邊的床上睡著,施韻舟還特意爬到中間把兩個人隔開。就算這個慕容月長得再像女人,可本質也是個男的,他怎麼能讓其他男子跟自己的娘子同床共枕呢。
睡到半夜,南宮冉見施韻舟也沒有起來的意思,雖然他也挺困的,但是想到白天兩人並肩作戰都挺疲憊的,也就沒忍心叫醒施韻舟,不過躺在床上的慕容月卻是一直都沒睡,子時一到,他便立刻睜開眼抬腿踹了一旁的施韻舟一腳。
“起床了!”
“嗯……”
施韻舟感覺自己前一刻剛剛入睡,下一秒就被人一腳踹起來,睜開眼兩隻眼皮就像是壓了千斤重的石頭,實在難以睜開。
還沒緩過神來,就被慕容月又踹了一腳,這會倒是把他踹了個清醒,他慢慢悠悠的爬起來跟南宮冉交換,走到桌子邊想給自己倒了一杯醒腦的涼茶。
結果就在他伸手要去拿茶壺的瞬間,突然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施韻舟猛的打了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想到柳玉竹跟慕容月都在床上睡覺,南宮冉趴在對麵的桌子上,那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是水?
電光石火之間,施韻舟抽刀一刀砍在了茶壺上,黑暗中隻聽當啷一聲脆響,空氣中便響起了兵刃相碰發出的聲音。把正在熟睡的幾個人全都驚醒了。
慕容月將手裏的銀針對著空氣猛然一彈,就聽一聲淒厲的哀嚎,緊接著客房的窗戶被打開,一道黑影迅速越過窗子跳了出去,等他們手忙腳亂點然油燈時,外麵已經是一片漆黑。
緊接著樓下的夥計便聞聲趕來,看到他們手裏拿著點燃的油燈還開著窗戶,差點嚇得肝膽俱裂。
“你們不要命了!”
氣得大喊著,就趕忙跑過來吹滅了他們手裏點油燈。
柳玉竹趕忙解釋道:“剛才有人突然闖進來要殺我們,我們才點燃油燈想要確認的。”
夥計卻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們都罵了一通:“廢話!要不是你們不聽話半夜點燈,他會來這嗎!趕緊都給我老老實實睡覺,再看到你們點燈就都給我滾出去!”
說著把他們這間客房裏唯一的一盞油燈也給拿走了。
柳玉竹不禁覺得有些無語,明明剛才他們也沒點燈啊,殺人魔就跑到他們這間屋子來行凶了,這就說明他殺人的條件並不是半夜點燈,這夥計倒好,還本末倒置的把他們訓斥了一通。
當真是愚不可及。
柳玉竹半夜被吵醒,還稀裏糊塗被罵了一頓,這事擱在誰那都不好過。
慕容月問施韻舟:“剛才同那人交手,看到對方長什麼樣了沒有?”
施韻舟仔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當時他真是被嚇了一跳,三更半夜忽然摸到一隻冰冷的人手,後來就打得一片混亂,雖然對方的動作看起來毫無章法,根本不像是習武之人,可是力氣卻是大得很,最後砍的那幾下他都差點沒支撐住。
施韻舟道:“不過我看到了他用的武器是把殺豬刀,而且此人身材短小,看起來比玉竹還要矮一點。”
“殺豬刀?”慕容月哼笑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原來凶手是屠戶嗎?怪不得殺了人就會開膛破肚呢,倒是也有幾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