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辱你?不不,我想你是誤會了,要欺辱你的可不是我,而是他們。”說著朝站在門外的她那些手下們看去,所以人立刻會意的露出淫邪的笑容,一個個朝柳玉竹蠢蠢欲動。
柳玉竹見自己已經無路可退,索性破釜沉舟,直接從袖子裏拿出一包毒藥,張著嘴就灌了進去,頓時一口烏黑的鮮血隨著一聲幹咳噴射而出,灑了滿地。
她捂著嘴朝眾人淒然一笑,“怎樣,我現在已是身重劇毒,而且這毒有一種特性,隻要是碰到我的人,一樣會中毒而亡。”
怕其他人不信,柳玉竹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從桌子上的花瓶裏拿出一朵花,在眾目睽睽下,那多嬌豔欲滴的紅色牡丹,頃刻間變黑枯萎,最後破碎成一瓣瓣的枯花掉在了地上,見此在場的人皆是退避三舍,誰也不敢靠前了。
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穆雲峰也不免有些擔心,畢竟他體內還種著蠱,萬一柳玉竹要是真死了,那可就沒人能解他的蠱了。
雖然中原地區對蠱的了解並不是很多,可他在梵天城單槍匹馬的闖蕩了這麼多年,也是知道蠱這玩意兒可是比毒難解多了。而且中原地區懂蠱的人並不多,更別說去找解蠱的人了。
穆雲峰對著手下揮了揮手,“都給我滾下去!”
聽到這個命令,本就害怕被柳玉竹的毒波及的手下們如獲大赦,紛紛作鳥獸散。隻留下一肚子氣的穆雲峰跟服了毒奄奄一息的柳玉竹兩個人。
穆雲峰轉身去給柳玉竹倒了杯水,“你應該有解藥吧,快點吃解藥吧,我發誓我暫時不動你行了吧!”
柳玉竹拿出解藥,卻看著他補充了一句:“也不能動南宮冉。”
“你少給我得寸進尺!”還跟他討價還價,簡直是不要命了。
穆雲峰拍著桌子,眼裏裏的怒火似乎要噴薄而出,柳玉竹卻在這樣目光的注視下,紋絲不動,就拿著解藥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看著柳玉竹捂著胸口又咳出一大口鮮血,穆雲峰算是徹底妥協了,“行了行了,我也不動他!”
柳玉竹說了句多謝,這才將手裏的解藥服下,其實這毒藥對男性很厲害,幾乎能見血封喉瞬間斃命,但是對女性就隻是微毒而已,但是會不斷咳血,偽裝出一副毒性很厲害的模樣。吃過解藥後對身體就完全沒有影響了。
穆雲峰看她咕咚咕咚喝水的樣子,恨的簡直咬牙切齒,他這輩子幹了那麼多威脅過別人的事,還是第一次,有人能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他!
“說吧,你到底怎樣才肯給我解蠱。”
聽到對方的話,柳玉竹將喝空的茶杯放下,看著穆雲峰道:“請城主把南宮冉帶上來,他有些問題要詢問。”
於是本來打算去遊船的穆雲峰,一天都耗在柳玉竹跟南宮冉身上了。
南宮冉被帶上來時,身上穿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拽著胳膊,半死不活的垂著頭,也看不出來是疼的沒力氣還是已經暈過去了。
頭頂的血順著額角把衣領都打濕了,柳玉竹倒吸一口涼氣,感覺看著就疼。
“不是說你會動他的麼,怎麼把人打成這樣了?”
穆雲峰坐在椅子上冷哼一聲,十分不屑,負責把南宮冉押過來的手下倒是回到了她:“你們還敢謀害城主,我們老大沒一刀結果了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柳玉竹被周圍虎視眈眈的目光弄得縮了縮身子,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慢慢走過去,拍了拍南宮冉的臉,小聲道:“喂,你醒醒啊?”
連著叫了幾聲,倒在地上的人也沒有回應,柳玉竹知道他這是暈過去了。從身上找了顆續命丹喂了進去,拍了南宮冉半天胸口,才把藥丸勉強順進去。
等南宮冉悠悠轉醒,柳玉竹長舒一口氣,解下來的事情就得靠他跟穆雲峰麵談了。
“兄弟,你不是要找你的生身父母嗎,我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不妨你就跟穆城主開誠布公的談談吧。”
柳玉竹在一旁找了張椅子扶著南宮冉坐下,一開始穆雲峰的手下還不願意,可是柳玉竹惦念著他這一身傷,若是再不坐下休息,恐怕話還沒說完就又要昏過去了,到時候還是給他們城主徒增麻煩。
穆雲峰發話讓南宮冉坐下說,那些手下才堪堪作罷。
南宮冉靠在椅子上,看了柳玉竹一眼,那眼神複雜的讓她有些茫然,不自覺紅了臉,推了推他:“讓你跟穆城主說,你老看著我幹什麼啊!我剛才把你的情況大致跟穆城主說了,城主大人也是諒解的,你可好好說,不然咱們倆都小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