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的兩人開始朝山下沒命的狂奔,可是對方設下埋伏肯定是早有預料的,不一回,圍在山下的人都拿著長槍大刀圍堵過來,施韻舟帶著小七根本是插翅難飛。
他用胳膊肘懟了懟那丫頭,道:“你不是唐華國的人麼,你自報身份,他們應該會放你一馬。”
小七白著一張小臉搖了搖頭,“不會的,完不成任務就隻有死路一條。就算回去也一樣是死。”
施韻舟無奈的握緊了拳頭那也隻有拚死一搏了。
他從身上拿出一粒這幾天柳玉竹倒弄出來的毒氣彈實驗版,朝麵前擋住他們去路的人猛地扔去,落地後隻聽嘭的一聲,濃烈刺鼻的黑氣在空中炸開。
施韻舟趕緊將小七先退出重圍,可惜這毒氣彈還隻是實驗版,效用並不強,在毒瘴很快散去,施韻舟已經沒時間再逃出去了。
小七躲在樹叢裏看著施韻舟被那些人打暈打走,含著淚攥緊了自己的衣擺,待對方的人全部散去後,她才用輕功迅速上山回到鳳羽國的營地。
柳玉竹還在桌子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的寫化學方程式,就聽帳外忽然傳來小七的聲音,她放下筆站起了身體,就看小七掀開帷幕,滿臉是淚的跑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她。
看小丫頭哭成這樣,柳玉竹也有些費解,不是讓施韻舟帶她去山下買東西了麼。
“你這是怎麼了?”
小七抱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師,師母他被抓走了。剛才我們要上山的時候,突然好多黑衣人跳出來,後來師母為了救我把人引開,就被他們抓走了……”
柳玉竹身形一顫,撞到身後的桌子,上麵寫滿化學反應的草紙落了滿地,聽到聲響秋離也趕緊從屋外跑了進來。
柳玉竹抓著秋離的手,滿眼通紅:“秋離,快,快去叫葉爾客瀚來!”
葉爾客瀚趕來的時候,就見柳玉竹已經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雙眼通紅,好像受了什麼莫大的委屈一樣,不自覺有些心疼。
“玉竹你這是怎麼?”他上前關心,有感覺有些不妥,環視一圈發現施韻舟那家夥竟然不在。頓起疑惑起來,不應該啊,今天自己放了他一天假,竟然沒來陪玉竹,是跑哪去了?
柳玉竹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兩個月左右就又臨盆了,本來就是危險的時候,剛才乍一聽到施韻舟被抓的消息,頓時氣血淤塞,動了胎氣。
現在一坐起來就頭暈眼花,也隻能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了。
她將施韻舟被抓的事情跟葉爾客瀚說了一遍,對方聽後也是一臉糾結。柳玉竹這麼急匆匆的把他找來,說明還是很信任他的,隻是眼下唐華國總是耍些陰謀詭計,叫他們防不勝防。
前些天自己才剛受了傷,收下這些兵馬也損失慘重,眼下再出征恐怕不妥。可施韻舟也是他們鳳羽國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被唐華國綁了,袖手旁觀也是不妥。
唉,真是兩難呐。
尤其眼下柳玉竹這麼飽含期許的看著他,脆弱而無助,葉爾客瀚實在不忍心傷了這個小女人的心,但又不得不為那些跟著他刀口舔血的兄弟們著想。
“玉竹啊,你放心,施將軍既是我的部下又是我的朋友,這個忙我一定幫,今日天色已晚恐怕他們在路上還會設有埋伏,我明早就親自帶上幾個兄弟下山去尋人,從這裏離皇城至少要趕兩個月的路,隻要我們加快速度,一定能趕在他們前麵把人攔下。”
柳玉竹也知道自己這番要求有些無力,畢竟葉爾客瀚又不欠她的,可眼下出了這個大胡子,她也沒什麼人可以去求了。
柳玉竹感激的看著葉爾客瀚,“今日大哥的恩情我柳玉竹記在心裏,若是日後有需要我地方,必定肝腦塗地!”
葉爾客瀚見他這幅認真的模樣也不免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柳玉竹的頭:“好了,你還是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不然你要是有個萬一,施韻舟那小子回來非要拿刀把我刮了不可。我還想當你倆孩子的幹爹呢。”
看著葉爾客瀚離開的背影,柳玉竹閉著眼,卻感覺心裏越發不安。
確實要是按照一般情況來看,從這裏到皇城要兩個月的時間,可若是有一輛汽車,估計就用不上這麼久了吧。
汽車,天啦,她這麼沒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