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動手,來自另一方的人終於站出來,手中舉著背後主子的信物,中年女人冷聲道:“大人有令,不得輕動刀兵,能談盡量和談,鍾統領,你想違抗大人之令嗎?”
鍾統領見到這塊牌子頓時麵色如土,不敢再說半句狠話,連聲道:“在下不敢,謹遵公子之命。”
施韻舟看了看女人背後烏泱泱的人影,咬了咬牙,憤恨道:“可以!”雙方確立了談判,全都放下刀兵,聚在一起商談。
中年女人開口道:”你們都跟我來。”幾人隨著過去,侯府外院有一個池塘,他們便沿著池塘緩緩走著,像是朋友間的閑聊。
鍾統領與老頭派來的站在同一陣線,質問施韻舟:“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可以說了吧?”中年女人微微一笑:“施小將軍,告訴他們也無妨。”
施韻舟瞳孔一縮,深深地看了中年女人一眼,掏出秘諜司的令牌,高舉道:“本將軍施韻舟,秘諜司都尉。”
“秘諜司?”兩人聽到這個名字俱是驚訝不已,道:“秘諜司是負責偵查間諜和他國滲透的,可沒有職權監管軍隊和內政。”
施韻舟不屑冷笑:“可若是秘諜司前頭加上欽差呢,我可有權力監管你們?”兩人被這一消息嚇懵了,沉默不語。
中年女人嫵媚地笑笑:“施都尉好大的威風,欽差代表皇帝,自然有權監管任何事情。”雖然中年女人口中說著欽差如帝親臨,語氣中卻滿是輕鬆,甚至還有調侃之意。
“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不會回答你們的。”中年女人帶著他們來到池塘邊的涼亭,坐下後說道:“把你們叫過來是為了今晚的事情,和平地解決。”
施韻舟態度堅決,搶先道:“我要抓捕侯府的所有人,你們不得阻攔。”鍾統領急道:“不行,侯府沒有犯錯,即便你是欽差,也不得擅闖侯府。”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來了,要進侯府,也要通稟咯?”施韻舟挖下一個大大的坑。
其他人均是漠然地看了一眼鍾統領,從底下爬上來的還是上不得台麵,鍾統領連忙否認:“我沒有這樣的意思,你作為欽差,代表陛下,可隨意帶兵闖進侯府,殺戮無辜,卻也會讓陛下蒙羞吧,此舉難道也是陛下要你做的?”
“侯府中窩藏罪犯,本將軍自然有權搜查,鍾統領有什麼意見嗎?”施韻舟右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似乎隨時掀桌子殺人。
鍾統領咽了口唾沫,餘光看了身旁的兩人一眼,見兩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苦澀,道:“本統領維護治安,對每一個百姓都有保護安全的義務,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倒是施將軍,空口無憑,就說侯府窩藏罪犯,簡直是赤裸裸的汙蔑。”
“本將軍不和你繞彎子,你再多說一句,先取你項上人頭。”施韻舟哐當一聲猛地拔出佩刀,刀身光滑,反射著水麵上晃動的月光。
鍾統領猛然停滯,像是一隻被掐住喉嚨的鴨子,他毫不懷疑施韻舟有這個本事與決心,氣勢的較量已經完全將他比下去了。
中年女人眉間微蹙,按住施韻舟的刀背,不滿道:“施將軍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嗎?真打起來,施將軍必定是走不出侯府的。叫你們來這是商談的,不是動刀子的。”
有了女人出麵,鍾統領有了底氣,道:“施將軍也是明白人,我便明白的說,你想要繼續進攻侯府是不可能的,這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何不就此收手?”
“布穀布穀!”
施韻舟忽然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動,裝作不經意間掃過聲音傳來的方向,把刀收了回去,為難道:“今晚我弄了這麼大的陣勢,什麼也沒做成就讓我灰溜溜的退走,讓我在聖上麵前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