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布魯斯看了眼蕭清墨, 幽藍的瞳孔深不見底，他神情冷淡，甚至帶著一絲不太明顯的不讚成, “變種人不是個好選擇, 他們內部太不穩定。也許你們隻接觸了x教授和他身邊的變種人，所以對變種人這個群體不夠了解。事實上大部分變種人排斥、甚至仇視著普通人，思想偏激，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說到變種人的時候, 他的口吻客觀冷靜，不含絲毫多餘的情緒。
變種人和普通人的矛盾由來已久，自從這個群體出現，就和普通人群體產生巨大的矛盾。這種矛盾沒有隨著時間逐漸消磨, 反而越演越烈, 摩擦頻生，變種人兄弟會的存在就是最直觀的例子。
雖然有x教授努力周旋，但在大多數民眾眼裏, 變種人往往意味著危險和災難, 因此排斥、敵視、憎恨, 而這些讓雙方的隔閡越來越深。
更別說變種人裏還出了個萬磁王，一個強大又極端仇恨普通人的變種人首領。
雖然和布魯斯有些不對付, 但大事上托尼一向拎得清, 他回想起那次與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眾人短暫的接觸，“我也能感覺到查爾斯教授那裏的學生, 有的也很排斥和我們接觸。不過, 我不認為不能和他們合作。”
他抬手對著空氣打了個響指，拉長了語調喊道：“jar！”
忠誠的智能管家聞歌弦而知雅意，應了聲立即操控機械手臂滑到打印機旁, 打印機自動運作吐出幾張紙。
機械助手夾著幾張紙，流暢的滑到蕭清墨三人麵前，無視了托尼‘韋恩那個控製狂肯定調查過這些’的小聲嘟囔，一視同仁的將資料擺放在幾人手邊。
裝作沒聽見托尼的小聲逼逼，蕭清墨接過那疊紙張，仔細觀看。剛打印出來的紙張散發著還未完全褪去的溫熱，上麵整整齊齊印著x戰警的行動資料。
雖然一直‘暗暗’吐槽布魯斯是個控製狂，但托尼本人其實也差不多。
在與查爾斯教授初次接觸後，他就注意到變種人勢力比他想的更加強大，事後自然注意調查過相關信息，包括x戰警和變種人兄弟會。
不同的是，變種人兄弟會的資料更為詳細，明顯可以看出托尼深入調查過，僅僅從這份資料上就可以看出托尼對兄弟會和萬磁王的警惕、戒備。而在x戰警的資料末尾，托尼做出了總結——可以初步信任，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合作。
布魯斯隨意掃了眼資料，顯然也看清了托尼的總結，但他什麼也沒說，唇線微抿，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看完這些資料，蕭清墨和楚留香對視一眼，很快就做出決定。
“不管是否邀請變種人勢力加入，我們至少需要再和查爾斯教授見一麵。”
“我可以感覺到，我們需要和查爾斯見一麵。”
兩句意思差不多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那句帶著神棍氣息的話明顯出自蕭清墨之口，讓托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滿臉寫著無語。
至於蝙蝠俠，他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起身朝他們道別，轉身走向天台停放的直升機。雖然，昨晚收到蕭清墨的電話時，就知道恐怕有事情要發生，但今天從對方這裏聽到的消息實在過於嚴重，如果是真的……
這樣想著，他離開的腳步又加快幾分，穿著西裝常服的背影，隱隱透出幾分黑暗騎士的氣勢。
回到哥譚，布魯斯按照哥譚王子的人設和女伴在餐廳露露臉，隨後在天色暗淡下來後，擺脫眾人的視線，穿上製服來打瞭望塔。
今晚在瞭望塔值班的是閃電俠巴裏，他看見蝙蝠俠出現在這裏，連忙放下手裏的零食，故作驚訝的問道：“b？！你今晚怎麼有時間來瞭望塔，不用夜巡了嗎？”
蝙蝠俠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如同咽喉癌晚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果我沒記錯，今晚是你和綠燈俠值班。”
巴裏一邊慶幸蝙蝠俠沒注意他手邊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零食，一邊頷首朝瞭望塔內部示意，“哈爾在裏麵。”
蝙蝠俠微微頷首，抬腳就朝著裏麵走去。
待在裏麵的哈爾早就聽到外麵的動靜，他從綠燈軍團的內部網絡裏脫離出來，抬頭看向蝙蝠俠，“b，我聽見你找我，出了什麼事？”
“你很忙，宇宙裏最近有很多問題？”
蝙蝠俠不答反問，好在哈爾早就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有些苦惱的點點頭應道：“是的。我的朋友們的轄區，最近都出現了一點問題，最近這段時間可真不太平！希望地球這邊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