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詩薇那張狐媚的笑臉,已經被酒精麻醉了的寧峰失去了理智,幾步就衝了上去,他無意傷害那個男人,他隻想問問詩薇,他哪裏對她不好。
詩薇先是一愣,隨後不耐煩的將他推開,低聲警告說:“我已經有人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否則,別怪我不認識你。”
寧峰徹底絕望了,想不到平日裏對自己百般溫柔,極盡纏綿的詩薇此時也變得如此庸俗不堪,他真想狠狠的甩她一記耳光,可是,他又舍不得,詩薇再不好,畢竟是自己深愛的人。
那個男人傲慢的用一根手指指著寧峰的臉,挑釁的說:“不準碰我老婆,否則,我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
論打架,這個渾身肥肉,肚子像皮球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寧峰的對手,隻三拳兩腳就得趴下,可是,寧峰無意跟他計較。他知道,曾經愛自己的人一旦轉身,就沒有追回來的希望。此時,無論他是原地踏步還是肆意奔跑,他們的距離都已漸行漸遠,真要是打起來,說不上詩薇還是那個男人的幫凶哪!
寧峰笑了,笑得很淒慘:“老婆,嗬嗬,愛我的人竟然成了別人的老婆,真滑稽,真可笑。”
詩薇嘲諷的說:“對,我就是他的老婆,誰愛過你?別那麼自作多情,我心裏有愛,不過,與你無關。”
大概以為寧峰故意找麻煩或軟弱可欺,那個男人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難聽的話,什麼能羞辱人就說什麼,毫不顧忌他人的尊嚴,他惡狠狠的指著寧峰的鼻子:“哪裏來的渾小子,就你這窮酸樣,還想追詩薇,你配嗎?就是撿垃圾的女人都不會跟你,趕緊在我眼前消失。”話音剛落就照寧峰的臉狠狠的打了一拳,寧峰不防,跌倒在地,額頭碰在了桌子腳上,鮮血頓時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覺得還不解氣,又照著他的肚子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實在太重了,寧峰疼得在地上翻滾,此時的詩薇不但沒有一點憐憫心,反而臉上掠過一絲輕蔑的笑。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指責那個男人不該羞辱人,更不該打人,詩薇故作憤怒的說:“他是一個見到漂亮女孩就追的無恥流氓,這些年做了許多令人惡心的齷齪事,他一直死皮賴臉糾纏我,打他是讓他長記性。”
那個男人用手指著眾人:“別管閑事,否則我買你們的命。”
既然那個女孩說寧峰是流氓鬧事,大家也就不好說什麼。不過,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了,要送寧峰去醫院包紮,他謝絕了,心死了,一切都無所謂了,何況流下來的隻不過是一灘不值錢的血哪!
詩薇連看都不願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寧峰,摟著那個男人旁若無人的繼續向舞廳深處走去,兩個人的姿態,完全是勝利者。
寧峰艱難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舞廳昏暗的燈光和浮華的喧囂,淹沒了他的腳步。
醒來已是早上八點,覺得額頭劇烈的疼,太陽的光線照在他慘白的臉上,他對著鏡子看了看撞傷的額頭,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的臉,嘴角仰起苦笑,這就是那個他愛之如生命的女人給予的報答。
這一刻,他想到了那個來自東北,重情重義的富家女孩五月,假如她看到了自己被欺負會怎麼樣?一定會發瘋的撕咬那個男人的,因為她對他的愛刻骨銘心,而詩薇不是。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一路纏纏綿綿的走了三年的愛情就這樣的結束了。走過了才知道,很多東西都已麵目全非,如同一場虛幻的夢,隻是,夢太長了。
他曾幻想著美好的未來,可是,迎接他的卻是一片狼藉。想著這個曾經耳鬢廝磨的女人變得如此可怕凶殘,他突然感到後怕,他感謝上蒼早一點讓他認清了她,否則,他一生的幸福都會被葬送。
他不明白,一個給不了他愛情的女人,為什麼在那個男人羞辱他,打他的時候,不但不念舊情幫他一把,反而還要跟那個男人一道在大庭廣眾麵前侮辱他,是故意給他難堪還是向那個男人表忠心?他困惑,這個女孩是曾經愛過他的人嗎?世界上有這樣絕情的愛嗎?他不想知道了,因為已經毫無意義。
寧峰不敢再去愛任何一個女人,他像一頭被砍去四肢的猛虎,無力再逞雄風,那晚,詩薇徹底摧毀了他的意誌,也剝奪了他愛的權力。
心情苦痛的時候,在家裏把自己灌醉,他覺得詩薇鬼魅般的身影無處不在,他失去了抗衡的勇氣。
他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當成生命一般的愛情徹底擊潰了他的心智,那座曾經奢華的愛情殿堂,瞬間坍塌。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