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來得及深思,就見雲霜又帶著一個暗衛模樣的人進來。
同樣的,那人手裏也拿著一個信封。
“這是什麼?”慕雲傾問他。
那人道:“是王爺臨行前吩咐的,如果府裏有什麼急事,便來尋王妃。”
其實他也不太能確定甬路州寒家的事,可不可以交給慕雲傾,但如今已是十萬火急,他也不敢怠慢。
慕雲傾將那封信看完之後,眉頭再次皺緊。
一直看似和平的甬路州,也終於打亂了,應該是發生在賀衡給她寄信之後,所以賀衡才未曾提及。
溫家不知何時,與天道鏢局達成一致,如今兩家合作獨大,寒家就像是一頭待宰的小獅子,縱使獠牙未失,卻也傷不到任何一家了。
天道鏢局與溫家向來都是明爭暗鬥的,如今忽然合作,她不得不懷疑事情蹊蹺。
也許,她師父的失蹤,也並非隻是千越瑾的事。
“雲鬢,收拾收拾東西。”慕雲傾沉聲道。
雲鬢不情不願的看向她,“王妃又打算去哪裏?”
這才剛消停下來,她想勸阻兩句,卻見慕雲傾忽然黑了臉。
“雲鬢,有些事,不是一味的躲著,就能躲過的。”
慕雲傾不想與她爭辯什麼,冷了臉,“去收拾吧,如果你不願意與我同去,可以留在府裏。”
她將話說的這麼死,雲鬢還有什麼好反駁的,隻得癟癟嘴,去收拾行囊了。
此去要走半月左右,慕雲傾當日晌午便出發了,還帶上了秦蕭寒留下的幾個暗衛。
時間匆匆,臨近甬路州時,那個為首的暗衛蕭嵾,將一塊牌子遞給慕雲傾。
“這也是王爺留下的,寒家的家主令,見此令如見家主,王妃拿著,能用到。”
慕雲傾知道寒家的勢力,點點頭接了。
謹慎行事,一行人剛入甬路州便尋了一家客棧住下,準備先觀望一下甬路州的行事。
不想,這日夜裏便出事了。
就在眾人都入睡之後,溫家遊行的隊伍忽然闖入客棧,以例行檢查為由,卻做著打家劫舍的勾當。
掌櫃的已經將所有的銀子都拿出來了,嚇得趴在地上,“幾位溫大爺,這已經是客棧所有的積蓄了,你們拿著走吧,千萬不要傷人。”
為首之人將那銀子看了看,不見滿眼嫌棄的撇撇嘴,“就這麼點兒?你糊弄誰呢?”
掌櫃的欲哭無淚,“溫大爺們今日已經來了三次了,小店就是有金山銀山也被搬空了啊。”
“廢話。”那人一腳將掌櫃的踹翻在地,“你沒有,這店裏的客總會有,我去找他們要點。”
“不動客者財物,這可是規矩啊。”掌櫃的提醒。
“規矩?自古都是強者定規矩,現在我們溫家就是這裏的規矩。”
“強者定規矩?”慕雲傾冷笑一聲。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張揚肆意的溫家人,這些人做出來的行為與土匪又有什麼區別。
活該,他們今日裝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