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蔭剛準備否認,就見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來。
他手裏捧著一包藥粉,許嘉蔭再熟悉不過了。
小太監說:“皇上,這是在皇後娘娘的寢宮發現的。”
“不,這不可能。”她明明已經讓嬤嬤將這藥處理了。
“怎麼?還要朕尋了太醫來查驗麼?”秦景溯指著她身後忽然出現的嬤嬤,“這東西,可是你身邊最親近的嬤嬤交出來的。”
許嘉蔭不敢相信的向後看了看。
那嬤嬤已經跪在她稍後的位置上,“皇後娘娘,人都是自私的,奴婢伺候了您這麼多年,盡心盡力,到最後,也該為自己和家人想想。”
說完,她也不管許嘉蔭什麼反應,將許嘉蔭要謀害慕雲傾的全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
“賤婆子。”許嘉蔭嗬斥一聲,恨不得直接掐死那嬤嬤。
比之她的動作,嬤嬤的唇角先滲出一絲鮮血,她瞪著眼睛,身體抽搐一順,直接倒了下去。
臨死前,她竟是笑著的,“老奴,終於可以去贖罪了。”
“傳朕旨意,皇後許氏,德不配位,今日起奪其皇後之號,入冷宮幽禁三年。”
秦景溯說著,又看向楊瑞福,說道:“三年後,她會被押入刑部,接受應有的刑罰。”
“你二人,可有異議?”
“沒有沒有。”楊瑞福連連擺手,“皇上英明,草民多謝皇上為草民主持公道。”
兩人是冒死前來的,也從未奢望過告禦狀能成功,如今這般,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倒不是秦景溯舍不得處死許嘉蔭,實則是許德成的勢力,他還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夠真正的瓦解,所以這段時間,許嘉蔭不能出事。
楊瑞福夫婦以及一幹證人被送走,許嘉蔭才發了瘋一樣低笑出聲。
“廢了我?你當真能廢得了麼?”
再抬起頭,她不禁滿臉輕蔑,“你,秦景溯,不過是坐在皇位上的傀儡罷了。”
“待我父親來了,你會乖乖的,恢複本宮的身份。”
話音剛落,許德成惱怒的聲音便在外響起,許是被侍衛攔住了,隱約間竟有兵器相撞的聲音。
許嘉蔭得意的看向門外。
她說:“看吧,父親這麼快就尋來了。”
理了理發髻,許嘉蔭幹脆悠閑的坐在地上,等著身後的門打開。
約麼過了一刻鍾,門終於開了,隻不過許德成是被人五花大綁的推進來的。
“父親。”許嘉蔭難掩震驚。
秦景溯也看向門口的秦蕭寒。
秦蕭寒冷笑道:“問問他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一揮手,幾名暗衛先後進來,每人都捧著一些物件兒。
“皇上可認得這些東西?”
秦蕭寒上前幾步,修長的手指在那些物件兒上稍稍磨砂,“這些都是千越皇宮的聖物。”
“據說,普通百姓若是敢據為己有,會被誅九族。”
“敢問侯爺,這些東西,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他想了想,又將手指探入衣袖中,笑笑,“瞧本王這記性,倒是將這些信件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