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塌上,一邊看著醫書,一邊想著許嘉蔭的意思,始終覺得此事沒有這般簡單。
想的太過入神,便困了。
慕雲傾再醒來時,醫書放在一側,秦蕭寒正坐在床尾的位置看著軍中的奏折。
“王爺怎麼回來了?軍中沒事了?”
她剛醒,聲音裏帶著說不出的沙啞,卻又軟軟糯糯的,讓人覺得粘人不已。
秦蕭寒放下折子,一個沒忍住便將人拉到懷裏,好生喜歡了一番。
慕雲傾被他折騰的頭發都亂了,才努著嘴從他懷裏掙紮出來。
“王爺有點正行,快被你欺負死了。”
秦蕭寒笑笑,啄了她的額頭,“若不是你討喜,本王豈會這般癡迷?”
慕雲傾原本粉嫩的臉頰瞬間便紅透了。
剛欲低語回複秦蕭寒的話,她又覺得腹中翻攪的厲害。
“幾時了?我怎麼又餓了。”
“已經晌午了。”秦蕭寒望著不遠處的炭盆,“雲鬢給你重新煨了米粥,用些?”
不等慕雲傾回答,秦蕭寒已經拿了空碗去裝了些過來。
這些米都是慕雲傾莊子上秋收新收的,雖然少之又少,卻清新的很,熬煮出來的粥也軟糯香甜。
慕雲傾喝了兩口下去,腹中暖暖的。
秦蕭寒隻給她裝了半碗,很快便用完了,緊接著午膳也被送上來了。
慕雲傾便又陪著秦蕭寒用了些。
秦蕭寒笑著問她,“聽聞你往本王的後院兒填人了?”
“王爺莫要冤枉我,那可不是我做的。”
慕雲傾明亮的眸子軲轆轆的轉了兩下,“那是皇後娘娘對您這九皇叔的一片孝心。”
“我有了身孕,她不想你活成了一個和尚。”
秦蕭寒笑笑,飯也不用了,放下碗安安靜靜的看著慕雲傾。
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慕雲傾勉強吃過飯之後,磨磨蹭蹭的站到秦蕭寒身側。
“我承認那人是我留下的,送都送來了,難道還能退回去麼?”
“況且,那幾個姑娘長得蠻好看的,放在後院兒養眼也是好的。”
秦蕭寒不說話,慕雲傾立刻伸手扯了扯秦蕭寒的手臂。
“老實些。”秦蕭寒將她攬入懷中,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小丫頭,太醫說,本王隻需做三個月的和尚。”
“你渾說什麼。”
慕雲傾耳根通紅,惱怒道:“你怎麼這般不知羞,什麼都問禦醫?”
她已經顧不上方才要討好秦蕭寒的事了,轉身便將人從屋內推出去。
關門後,她才說道:“此事我總有些擔憂,王爺多派兩名暗衛,盯著點那些新來的。”
秦蕭寒應聲,在外說了半晌的話也等不到門開,才又轉回軍營。
這一去,便又是三日沒回來。
前兩日,不止後院兒,連王府外側都安寧的很,直到第三日傍晚,總算有了些動靜。
“王妃,今日已經是第三次了,那兩人分明是想混入王府的。”雲鬢小聲提醒。
慕雲傾笑笑,也終於明白許嘉蔭打的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