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把她帶到梁席博的辦公桌麵前,給她倒了杯水便徑直離開。
柴璐惜看著眼前的梁席博,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梁席博從她剛進來的那一刻心情就瞬間變好,以為她終於想通了,終於要來向自己尋求幫助。
他抬起頭,深邃的眼睛透著光亮,朝柴璐惜一擺頭,示意她來自己旁邊。
柴璐惜有求於他,自然是盡量順著他,沒有反駁,異常聽話地走到他身邊。
梁席博一扯她的胳膊,她重心不穩就順勢倒在了他的身上,梁席博慢慢靠近,柴璐惜好像都能感受到他滾燙的呼吸,仿佛一時間被迷了心智,忘記了反抗。
梁席博一手抵住她的後腦勺,舌尖靈活地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地深入。
另一隻手也不安分隔著衣服勾勒她的身形,趁她意亂情迷之間,就伸了進去...
陌生的觸感一下子驚醒了柴璐惜,趁梁席博不備,迅速掙脫,尷尬地和梁席博拉開了距離。整理衣服的同時還慌忙擦拭著唇上殘留的兩個人的口水...
梁席博也不惱,隻是覺得好笑,果然還真是像個小孩子一樣,他們都不知道,此時的梁席博,眼神裏都閃爍著溫和的光芒。
“說吧,找我什麼事。”梁席博胸有成竹地等她求自己解決她弟弟的事情。
柴璐惜慢慢地平靜下來,卻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我...我,”她一咬牙,“我想讓你收回你和何總的合同。”
“你說什麼?”梁席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以為柴璐惜是要讓他幫柴寶的,沒想到她確實讓他撤回和何越的合同,是要幫陳子玄的。
那個男人背叛了她,為了一個合同把她賣掉,她卻還來替他求情?她就那麼喜歡他嗎?喜歡到他這樣對她都可以被原諒?
那自己算什麼?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破例,自己為她著想,關心她幫助她,就還比不上一個卑鄙的陳子玄嗎?
那是不是他剛才對自己的行為沒有反抗也是為了陳子玄,是不是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
梁席博一陣氣惱,冷冷地看了一眼柴璐惜就指著門口說了一個字,“滾!”
柴璐惜根本不知道他的情緒為什麼會變化如此之大,想到自己鼓足勇氣來找他,想到他剛才還占了自己的便宜,還有他昨晚說的那些話,也十分生氣,十分委屈。
她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梁席博,便拿起書包就跑了出去。
她一邊哭一直跑,各種積壓的情緒在此刻噴湧而出,淚水止不住地流。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在這樣一個家庭裏長大,不明白她為什麼就要遭受那麼不公平的對待。
不明白相戀兩年的男友怎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背叛了自己,還把自己當做一個商品一樣拱手讓人。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會招惹到梁席博,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忽冷忽熱,好不容易對他有的那麼一點點好感也都又被磨滅了。
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事情都要壓在她身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而她,好像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