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廝磨了多久,直到季半夏幾乎快要窒息,傅斯年才放開她。季半夏紅著臉抬起手,準備整理一下散亂的頭發。
眼睛無意間朝外麵一看,季半夏驚的叫了起來:“啊!”
車外五十米的地方,一個穿著橙色工作服的男人正色*眯眯盯著他們看。看見季半夏朝他看過來,他伸出雙手,做了個猥*褻的手勢。
傅斯年也看到了窗外的男人,看清他的手勢後,傅斯年勃然變色,他打開車窗,用食指指著男人,提高了聲音:“滾!”
他的聲音不怒而威,自有一種上位者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強勢。男人瞟瞟季半夏又瞟瞟傅斯年,灰溜溜的走了。
男人走了,季半夏心裏的鬱悶和恥辱感卻還揮之不去。
“怎麼了?生氣了?”傅斯年知道季半夏一向臉皮薄,現在心裏一定很鬱悶。
季半夏有點惱了:“我剛才都跟你說了不要在這裏,現在好了,全被別人看光了!”
“不在這裏,那在哪裏?剛才出門的時候,想跟你親熱一下你又不願意,說不想遲到,自己拖著箱子就往前走。”傅斯年看著季半夏,心裏有淡淡的失落。
以前季半夏矜持,沒關係,他能理解。現在都已經結婚了,夫妻倆親熱親熱,不是再正常不過嗎?在她心中,總有別的事比他重要。
她的工作比他重要,她的時間比他重要,甚至連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癟三,都能讓她對他產生不滿!
她是愛他的,這個無可置疑,可在她心裏,這份愛從來不比她的事業、她的尊嚴更重要。
傅斯年沒有那麼貪心,他並不想占據她的全部世界,但在某些時候,她能不能稍微對他更偏心一點?能不能不要那麼獨立,能不能更依賴他一點?
傅斯年的反問,讓季半夏不知該如何回答。
早上怕堵車,所以她急著想早點出門,傅斯年纏著她要親熱,她是知道傅斯年的風格的,這一親熱,就不知道要親熱到什麼時候了。
她都已經和他結婚了,今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要在一起呢,既然來日方長,那何必急於這一時呢?這就有那麼難理解嗎?
二人都沉默不語。季半夏手機的鈴聲打破了沉寂。
“喂?喬總?”季半夏接起電話。
“半夏,航班改簽一下吧,B市那邊出了點變故,你跟李總上午就趕過去吧。”
“啊,這樣,好吧,我馬上到公司。”季半夏掛了電話,也顧不得跟傅斯年多說,匆匆道:“喬總讓我和李總上午趕到B市,我先去公司了,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李總是誰?”傅斯年下車幫她拿旅行箱,隨口問了一句。
“我們公司新來的副總,管商務的。我也沒見過。他入職辦歡迎儀式那天,我正好請假了。”季半夏解釋了幾句,就拖著箱子趕緊往外走。
傅斯年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行,他要加快收購那個影視公司的步伐了,季半夏這種盡職盡責的好員工,與其讓她給喬東升打工,還不如讓她為自己幹活。
好歹他這個老板不會讓她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