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手臂裹著紗布走了進來。
“爸爸!”昊昊蹦了起來,抬腳就想往傅斯年懷裏撲。
白慈心一把拉住昊昊:“別叫爸爸了!那不是你爸爸!”
“為什麼不能叫爸爸?”昊昊委屈地看著白慈心:“外婆,昊昊想爸爸了。”
“那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是江翼飛江叔叔!不是他!”白慈心惡狠狠的將昊昊抱在自己懷裏,按在膝蓋上坐好。
傅斯年站在門口,俯視著顧家的男女。如果不是聽說昊昊來了,他根本不會進這間病房。
“不!江叔叔不是我爸爸!我要我自己的爸爸!”昊昊使勁想掙脫白慈心的懷抱,他哀求的看向傅斯年,希望他能走過來抱起自己。
孩子眼裏的渴望和膽怯,讓傅斯年鼻子發酸。
他一直沒有說破的事,被白慈心說了出來。她竟然完全不顧及孩子的感受!
傅斯年朝白慈心身邊走去,白慈心警惕的瞪著他:“傅斯年,這下如你的願了!你可以去法院告淺秋了,可以馬上恢複自由身了!”
潑硫酸一事,傅斯年並沒有開口解釋,但顧家人心裏很清楚,肯定是自家女兒想潑傅斯年硫酸,結果誤傷了自己。
傅斯年為人雖然冷漠無情,但不會對一個女人使這麼陰損的招數。潑硫酸這種事,隻有顧淺秋做得出來。
所以,看到女兒這副模樣,盡管白慈心心疼的要命,卻不敢對傅斯年說出太過分的話。
傅斯年沒反擊白慈心的挑釁,他溫言道:“阿姨,我想和昊昊單獨說幾句話。”
他迫切的想要安撫這個孩子,想要讓他知道,即便自己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也一樣愛他,隻要昊昊願意,他這裏永遠有一扇門為他敞開。
白慈心瞪著傅斯年,咬咬牙,正要說話,門口傳來護士清脆的聲音:“這間就是了。探視時間不長,注意不要影響病人休息。”
傅斯年轉過頭去。門口站著季半夏,她一定趕得很急,額頭上全是汗水,鬢角的發絲都浸濕了。
“半夏!你怎麼來了?”傅斯年心中一緊,轉身朝季半夏走去:“你去外麵等我,一會兒我過來找你。”
一聽見“半夏”兩個字,白慈心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她鬆開懷中的昊昊,站起身也朝季半夏走去:“”
顧啟正也站起身,以同樣充滿威脅的神態朝門口的季半夏走去。
季半夏,一個毀掉了顧淺秋,毀掉了顧青紹,又間接毀掉了顧家的女人,今天竟然敢大搖大擺的到淺秋的病床前來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