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笑了起來,低頭吻吻她的額頭:“詭辯方麵,全世界女人都不如你。你是當之無愧的NO.1。”

語氣是揶揄的,傅斯年的眼神,卻有著濃濃的寵溺。

“能不能把前半句去掉再說一遍?”季半夏開始撒嬌,順著杆子往上爬。

傅斯年顯然很享受季半夏對他撒嬌,他捏捏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了個深吻:“好,全世界你最可愛。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季半夏看著傅斯年,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她從來沒指望傅斯年能說出什麼動聽的甜言蜜語,這麼多年,他也隻對她說過一次“我愛你”。

淺嚐輒止的一個吻,便能叫她甜到心底裏。

高架上有些堵車,眼看著天色又變陰沉了,季半夏擔心下雨,便打開廣播聽了一會兒天氣預報。

聽完天氣預報,季半夏跟傅斯年聊了一陣,覺得廣播有點吵,正準備叫傅斯年關掉,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地名。

新聞裏正在播放本市最新消息,某條路的某座公寓,某樓某室,發生了火災。等消防人員趕過去的時候,相鄰的兩戶人家都已經燒得一片焦黑了,所幸並無人員傷亡。火災原因尚在調查中。

新聞播完後,傅斯年關掉廣播,諷刺的一笑:“看來有人在找東西。”

“是啊!這火災也太蹊蹺了,剛好燒的就是曉芙姐的家!”季半夏突然不寒而栗:“斯年,如果我們沒離開,會不會我們就被燒死在裏麵了?”

“有可能。”傅斯年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完全聽不出任何劫後餘生的驚懼。

“看來跟膠卷秘密有關的那個人,也知道這個膠卷的存在,也在找這個膠卷。”季半夏扭頭看著傅斯年:“斯年,這個膠卷一定和顧家有關!”

“曉芙的死,就是顧家人幹的。隻是現在一些關節還想不通。比如,顧青紹怎麼也死了?”傅斯年搖搖頭:“我很肯定顧啟正在說謊,可是,這個該死的老狐狸狡猾得根本抓不到任何破綻!”

“幸好我們把曉芙姐的遺物都帶回來了,我看裏麵還有好多年代久遠的日記,不知道是不是你媽媽留下來的。”

“回頭整理一下,掃墓的時候拿去燒掉。”傅斯年一句話說完便不再多言,專心開車。

顧家,顧啟正正在衝一個黑衣男子大發雷霆:“沒用的東西!叫你找點照片都找不到!你帶回來的這一堆都是什麼東西!女人的衣服鞋子!這些有個屁用呀!”

顧啟正麵容憔悴,保養得很好的臉一下子全垮塌了,看上去比真實年齡老了十歲還不止。

黑衣男子誠惶誠恐:“顧董,東西我們雖然沒找到,但房子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如果真有什麼藏起來的照片,肯定燒沒了。”

顧啟正煩躁的一擺手:“滾滾滾!聽你說話就煩!”

黑衣男子走了,白慈心勸道:“啟正,你怎麼不問問蘇佑勳?當初,不是他把靳曉芙有問題的事跟你說的嗎?對這件事,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有道理。”顧啟正恍然大悟,伸手撫撫白慈心的頭發:“還是你想的周到,是我氣糊塗了。”

顧啟正一向行動力強,,馬上撥通了蘇佑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