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秦奮醒的時候,醫務室已經黑下來了。他掙紮著坐起來,渾身酸痛。尤其是腰,背,胳臂。靠,真的疼死。手上也已經破皮,現在纏上厚厚的繃帶。哎,就這樣吧。他開始緩緩地揉著腰,活動著酸疼的部位。

“疼啊,真疼啊,哎呦。”他這廂一直在**著喊疼,那廂門倒是開了。

“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秦奮還有些奇怪,這人是誰啊?又覺得不好意思。“哥們,你是?是你把我送來的吧,謝謝了。”他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來人正是潘岩,他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仔褲。頭發有些濕,很清爽。應該是剛洗完澡。想想這時候軍訓應該早結束了。自己身上倒黏黏糊糊的。裏麵的短袖又緊貼著他,極不舒服。

潘岩走進床邊,“沒事了吧?”這時,秦奮才聞到潘岩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茶香。

“嗯嗯,挺好的。”

“那你剛才哼哼唧唧幹嘛呢?

像是被那什麼似得。疼就說,我拿的有藥酒”

秦奮低頭應著,聽完某句之後,猛地抬起頭。

"哎呦”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秦奮一直低著頭唯唯諾諾,潘岩看著秦奮講話。於是悲劇就發生了。兩人腦袋碰到一起了。勤奮抱著腦袋,瞪著潘岩,他什麼意思啊,像是被那什麼似得。被怎麼了?這小子歪頭歪腦的,剛才瘋魔了,才覺得他身上好聞。

反觀潘岩,摸了摸腦袋,倒沒什麼疼的。他壞笑著,狡黠的看著他。

“有事沒?對不起啊。”嘴角卻偏偏溢出一絲壞笑。

秦奮不理他,別扭的看著白色的被子。好像真的把那什麼坐實了。

潘岩覺得好笑,自顧自的拿起藥酒擰開蓋子,拿起旁邊的藥棉,掀起他的衣服。準備給他揉揉腰。

哪知秦奮反映特別大,猛地推他一下。藥酒一下子就彌漫整個房間。被子上也被撒上了一大片,那暗黃色的液體刺得人眼疼。秦奮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看著潘岩。

潘岩看著滾落的藥酒瓶,倒沒那麼大反應。隻是看著一地的碎片,無端的覺得諷刺。他和他剛認識不是嗎?唉,他沉默的拿起掃帚,清掃起玻璃碎片。收拾好後,他走到秦奮麵前,秦奮還是沒回過神。

“那我先走了,你好了就好好休息。藥酒打了,你一會去給校醫再要一瓶。”

說完就開門走了。這時,才聽見秦奮喃喃道,“對不起。”

但人已經走了。空留一室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