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朝鍾已經三響,值班太監卻沒有前來傳旨讓眾大臣入殿覲見。眾臣隻能跪在泰寧殿外候著。
刑部主司黃魁看著旁邊空著的位置,暗道林嚴平今日告假沒來真是走了大運了,不像自己在這跪了快有一個時辰了。
足足一個時辰,值班太監才來傳旨,今日朝會取消,昨夜的消息已經被封鎖了,大部分的大臣都不明所以的拍拍朝服,議論著離開了,隻有極少數知曉部分情況的人若有所思。
林知寒剛要離開便被值班太監叫住
“相爺,陛下傳您去上書房議事”
林知寒一愣,手上卻沒有停頓,直身作了一揖,便道:
“有勞公公了”
林知寒在上書房門口卻是遇到剛出來的林嚴平,正欲開口,卻見林嚴平施了一禮便匆匆離開。
黃魁心裏走運的林嚴平卻並不走運,朝臣們在泰寧殿門口跪的一個時辰哪比得上自已在上書房跪了整整三個時辰,
好在林嚴平還是發現了刺殺案的線索。
林彥平出宮門時天色變得昏暗,似乎大雨隨時都會傾盆而下。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烏雲,林嚴平歎道:
“要變天了啊”
好似響應林嚴平一般,話音剛落,雨水便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林嚴平顧不得避雨,驅馬趕回了武府衙門,部署行動。
康海望著窗外的大雨,心中越發不安,從早上開始,官府甚至軍方的探子便開始監視四海幫的各個堂口,附近巡查的甲士也突然比以往多出了數倍,巡查的地方也越發接近四海幫,作為朝中某個貴人的馬前卒,四海幫這幾年風風雨雨,雖然也有人借助過官府的力量打壓過,但從沒想今天這般,如此大的陣仗,尤其是朝中的貴人沒有絲毫的動作,甚至沒有傳來絲毫的消息。
“大哥,還是沒有老三的消息”
“不用找了,老三估摸著是回不來了,恐怕這一個坎咱們兄弟是很難過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京兆衙門,巡城司和武府得人都盯著咱們,還有帝京各方勢力的探子,都在咱們周邊徘徊!”
徐虎陰沉著臉問道。
海康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半晌又說道
“恐怕和上麵有關”
徐虎沉默了,他知道四海幫是別人的馬前卒,也明白卒子隻能向前,無法後退,更知道什麼是棄卒保車
“大哥,我這就去召集弟兄們”
卒子是所有棋子中最可悲的,無法後退,也最是容易被舍棄的,不過棋子也會想要活下去,卒子也要爭命。
尤其是康海心中還有太多不甘
四海街是四海幫老巢,此時一隊玄鐵甲士正默默的朝街道盡頭行進,烏雲蔽日,大雨傾盆讓原來敞亮的街道顯得頗為昏暗,蹭亮的長矛閃著寒光,漆黑的強弩蓄勢待發。
正是林嚴平率領的武府衙精銳,武府衛
皇子遇刺自己已是失職,如今四海幫是唯一的線索,那名刺殺九皇子的黑衣頭領,正是帝京大幫四海幫三當家
所以四海幫高層這種關鍵人物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尤其是四海幫的背景複雜,落入他人恐會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