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沉,月牙島上除了一些分布在海島四周守夜的年輕弟子,大都已經開始休息。
島上的某一偏僻密林裏。
叢林茂密,隔絕星月,漆黑一片。
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潛上島的穆柯負手而立,白衣勝雪,在這沉夜裏格外惹眼。
在其身後,除了鷹臉王鷹佝僂著身子恭敬的站立著,
還有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正單膝跪地,向穆柯行禮道:“蛛網殿梁歡,向教主請安,教主洪福齊天,萬壽無疆。”
如果此時有天山宗的弟子在場,則會驚訝的發現,此人竟是天山宗的的六長老梁歡。
穆柯聽到聲音,轉過身子,輕輕揮袖,示意梁歡不必多禮,
“梁殿使這些年潛伏在黃天國,辛苦了。”
梁歡站起,沉聲道:“為聖教大業,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教主日理萬機,豐功偉略,才是最辛苦的!”
穆柯淡淡的嗯了一聲,“說一說現在島上的情況吧。”
“紫府境裏,除了之前的天山宗瓊仁和雲隱宗的楊承山,今日下午,六極殿副殿主蔣樊,還有天仙門門主如意上人也來到島上了。
元丹境界的,包括屬下在內,一共有九人,其餘七人倒不用太過擔心,隻有雲隱宗的唐漁需要注意一下,
這女人在黃天國素有同境無敵的聲譽,如今雖隻是元丹境巔峰,亦不可小覷。
至於遊山境,則是各門派前來混水漲見識的小家夥,完全不必在意。”
“人還不少,倒是正和我意。”穆柯輕笑一聲,聽其語氣,似乎完全沒將對方四名紫府和數名元丹放在眼裏。
又向梁歡問道:“知道那對母子的位置嗎?”
“在東南方樹營裏。”梁歡回道:“不過瓊鬆和蔣樊兩個老家夥一直在旁邊盯著,有些難以下手。”
穆柯點了點頭,略一思索,道:“梁殿使你精通易容秘術,便是紫府境也無法查出端倪,麻煩你給我和左護法都準備一個身份。”
梁歡拱手道:“屬下早已經準備好,正等教主和護法聖駕。”
“嗯。”穆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到時候本教主以秘術傳音,切記,動手之前,盡量先將那對母子救出來。”
梁歡愣了愣,猶豫片刻,“到時一場大戰,隻怕難以護得那對母子周全。”
“若是明叔的妻兒有何損傷。”
穆柯一對招人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冷冽,“便讓島上所有人的性命陪葬吧。”
“是!”
梁歡和王鷹同時應道。
雖然穆柯似乎與天魔教以往的教主行事全然不一樣,但這樣的教主,卻讓他們在心底更加信服。
……
……
風雨欲來,危機四伏。
隻不過這個時候,對於穆柯和王鷹潛伏到了島上之事,
雲隱宗的年輕弟子們自然一無所知。
此時,展飛,楊峰等人正鬼鬼祟祟的躲在海岸某一塊巨石後邊,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探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沙灘邊上的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話說,丁師弟和七師叔就別重逢,肯定有許多交心的話要說,我們在這裏偷看真的好嗎?”
李曼曼畢竟是一個女子,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低聲向周圍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