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
天山宗的月輪法寶卻將道場照的通明。
道場之中,兩道交錯騰挪的身影,令全場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
……
“梁師兄,之前總聽說天山宗瓊鬆被譽為天命之子,怎麼劍招這般毫無章法?”
一個正劍門外門弟子對著身旁的高大青年疑惑的問道。
“盧師弟你要知道,傳聞總是不如見麵的。之前門內長老總是拿這個瓊鬆來與我梁書傑相提並論,我想,今日之後,便不會有這個說法了。”
自稱梁書傑的正劍門青年弟子目光有些不屑的看著場中提劍亂砍的瓊鬆,傲然一笑。
之前開口的那個盧師弟聞言,很認可的點了點頭,又道:
“倒是雲隱宗那家夥,竟然連劍都不出,隻憑身法便將這瓊鬆戲弄於股掌之中,著實有些了得!”
梁書傑卻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盧師弟你的眼力還是差了些,
雲隱宗那家夥的身法隻能算是一般而已,
隻不過那天山宗瓊鬆劍術更為不堪,
若是換作我梁書傑的劍,那家夥隻憑身法的話,最多隻能支撐十招。”
“師兄說的有理!”
……
此刻,幾乎在每個宗門,都有諸如這般的談話。
因為,道場中兩人的交手,實在有些難看。
一個人手持橙光寶劍,劍招卻格外淩亂,另一個,則隻顧著閃避,打了許久也從來沒有還擊過一次。
兩人從開始打到現在,已經接近一刻鍾的時間了,竟然沒有發生過一次接觸碰撞。
……
但這樣的言語,也僅限於各宗門年輕弟子當中,那些修為高深,眼光毒辣的長老們,則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個個若有所思。
而天山宗那些對瓊鬆的實力很了解的同門師兄弟與長老,此時都是滿臉驚異與擔憂。
“瓊鬆師弟這到底是怎麼了?招式怎麼會變得這麼淩亂?”
“三天前我還與瓊鬆師兄切磋過,師兄劍術高超,精妙絕倫,絕不是現在這樣的啊!”
“你們看!雲隱宗那家夥一邊躲避瓊師弟的劍,好像一直搖頭晃腦的念著什麼咒語?”
“還真是!難道瓊師弟正是受其影響才發揮失常?”
“隻可惜這結界隔絕著聲音,我們聽不到那人念的內容……”
……
天山宗所在宴台最前方,張樹清瞪大著雙眼緊緊盯著道中的兩人,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身旁的許平有些焦急的問道:“師父,小鬆師弟這到底是怎麼了?”
張樹清正色道:“一定和那家夥嘴裏念的東西有關。隻是究竟是什麼,才能讓小鬆這般狼狽?”
許平驚道:“莫非是什麼邪門咒語?”
“我看不像。”張樹清凝視著道場中的丁原,聲音滄桑的說道:“你看那家夥,在念那咒語的時候,一臉正氣與從容,應當不是什麼侵人心智的邪術。”
“那是什麼?”
“難道……”
張樹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激動與難以置信,“難道,那是傳說中的聲波絕技?”
“聲波絕技?”許平疑惑道:“那又是什麼?”
“相傳,在大陸中神州,有馴龍一族,其族內有一絕學,便是這聲波絕技。
此絕技,神秘莫測,可通過人嘴裏發出的聲音溝通天地,對他人發動令人難以防範的攻擊。
但聲波絕技對修行之人悟性要求極高,便是千萬人中,也不一定有一個人能夠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