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維赫裏
卡林西亞秋天的氣候很溫暖,卡林西亞公國有著諸多的湖與河流。北靠阿爾卑斯擋住寒流,南麵地中海的熱風。這裏溫暖而安逸。
維赫裏躺在屋外堆成一堆的麥稈上,這樣的麥稈堆有好幾堆。這是用來給他的妻子用來煮湯用的。他寂靜的看著天上的星空,他穿著粗麻製成衣服,有上衣和下衣,外麵套著一件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毛發拚接的套衣,寬鬆而漏風。
維赫裏在想著事情,剛剛妻子告訴他,趁著他明天幫伯爵服徭役的時候,從家裏拿點麥子去伯爵的水磨坊裏磨點麵粉。他想了想,歎了口氣,看來明天又的跟伯爵大人的仆役長說盡好話才能給自己少點稅。女兒十多歲了,他沒有多少錢給女兒置辦一件好的衣服。看來女兒是嫁不出去了,明天問問仆役長,看看伯爵大人的城堡裏還需不需要女仆。或許可以讓女兒住進那個安全的城堡裏麵。如果城堡裏的貴族能夠看上自己的女兒,這也是一個好的去處。
他還有一個兒子,不過還比較小,妻子把他照看的很好。這讓他很滿意。想到這裏,他不禁帶著笑容,自己有個勤勞的妻子。努力而不抱怨,不像沙利克的妻子總是嘮叨的沒完。
沙沙沙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維赫裏輕輕的笑了笑,他知道那是妻子過來了。轉頭看向屋子方向。果然,月光下的她,讓維赫裏都快把她想象成女神“阿芙羅狄忒”了。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感覺,當初自己才被她迷的找不到太陽的方向吧。
多蘿西·戴伊讓孩子們睡著後,沒在屋內看到自己的丈夫。想了想便知道他應該是又在麥稈上躺著去了。她把門虛掩著,慢慢的向麥稈堆走去。看到了丈夫的躺著的身影,黑暗中似乎他正看著自己。
多蘿西·戴伊輕輕的蹲下來,坐在自己丈夫身邊,慢慢的向下躺下去,把頭靠在丈夫的肩膀上,這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溫暖而又安全。腦袋後麵能感覺到丈夫有力的肌肉。這樣,就更踏實了。畢竟,哪怕身處伯爵的領地,一樣的不安全。
“維赫裏,你在想些什麼了?”多蘿西昂著頭問自己的丈夫。
“想明天的事。看看能夠跟仆役長說些好話,或許少交一點麵粉給伯爵大人。”維赫裏輕輕的說著。用手輕輕的拍著妻子的肩膀,緊緊的摟住她。他想,這樣就可以讓妻子不冷了吧。
“維赫裏,別勉強。我想,明天我去城堡裏做事的時候,或許可以跟伺候珊多拉夫人的利歌塔·埃瑪說說。這樣就可以不用聽仆役長的埋怨了。”多蘿西摸了摸丈夫的臉。輕聲的說道。她也曾經在教堂裏麵學過神學,有一點知識,雖然嫁給維赫裏之後隻是幫著丈夫做活,可是當她去城堡之後,她在城堡裏的仆役好朋友可不少。
“好的,聽你的。讚美主,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妻子。”維赫裏側過身子,另一隻手也摸過去緊緊的抱著妻子。這樣做讓他能夠覺得自己是愛她的。
“哈哈,我能成為你的妻子,就是主的安排。”多蘿西吻了吻丈夫的臉頰。她幸福而安心。
“多蘿西,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維赫裏不好意思的看著妻子的眼睛。他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讓妻子難過。
“是什麼事情?”多蘿西好奇的看著丈夫,他的表情糾結,多蘿西探尋不出丈夫的想法。
“女兒長大了,我們的錢還不能給她湊成一件新衣我想,是不是可以讓她去伯爵的城堡裏做女仆。這樣也好維持生計,等她有點錢了,我們也拿出一點錢給她,這樣或許過幾年她就能找個好人家了。”維赫裏猶疑的說道。乖巧聽話的女兒,他心裏是舍不得,可是作為父親,卻不能耽誤自己的兒女。
多蘿西愣了愣神,責怪的話正準備說出口,可又想到丈夫維赫裏並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想了想家裏的情況,多蘿西理解了丈夫的意思“或許我明天去城堡的,一起問問利歌塔·埃瑪。怎麼樣?”
“可以,這樣或許是最好的。你和她的關係不錯,她可能會幫我們的忙吧。”維赫裏不確定的說道,他跟利歌塔·埃瑪不是很熟,隻是偶爾的說幾句話。
“隻要我跟她說了,她一定會幫我的。”多蘿西不想讓丈夫擔心,她覺得自己需要給丈夫一點信心。
“那就太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為女兒的未來擔心了。”維赫裏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件事已經壓在他心裏好幾天了。現在有了方案,心裏頓時踏實多了。
“或許,我們可以考慮給小維赫裏加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維赫裏親了親妻子的額頭,摟住妻子的手輕輕的撫摸著。
“嗯,我也這麼覺得。”多蘿西輕聲的呢喃一句,把頭埋在丈夫的胸膛,任由丈夫在自己身上索取。
掛在天上的月亮似乎也不想打擾兩人的好事,恰巧一堆厚厚的雲層遮蓋住了月色,讓大地慢慢變得黑暗。
地中海氣候的天氣,讓身處卡林西亞公國的人們絲毫不用擔心睡在麥稈堆上會著涼。
清晨,維赫裏醒來的的時候,多蘿西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他想了想,看來多蘿西已經去為自己準備吃的東西去了。
維赫裏坐起身子,把背後的麥稈灰塵拍了拍。然後他用身上的亞麻布衣服擦了擦臉。站起了身子拍拍屁股。慢慢的像屋子後邊走去,他要去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