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
喻以寒看著迎上茶莊人員的林久,眸色一暗。
茶莊人員將茶葉放在玄關,笑道:
“小姐,我就不進去了,趕著回家。外麵下大雨,多虧喻總捎我一程,不然打車都難,滇紅茶都要淋濕。”
下雨了?
林久看了眼玻璃窗,上麵爬滿了濕痕,能清晰聽到雨點砸來的聲音,啪啪的,很密集。
雨點一定很多很重,而她竟然才注意到。
林久沒再留人:“辛苦你了,回頭請你們吃飯。”
送茶葉過來的是林久管理的晴宇大廈下的茶莊,關係熟悉,笑嗬嗬地應了聲,離開了。
林久關上門,一轉身,喻以寒已經在幫她把大小提袋往裏提了:
“放在哪兒?”
林久跟上引路,打開左側第二扇門,側身讓喻以寒進去:
“這裏就好,謝謝啦,還麻煩你幫忙捎人。”
喻以寒走過來,兩人都擠在一扇門的空間內,紙提袋太過礙事,擠在一起發出折起堆蹭的嘩啦聲,聽起來像輕輕刮著人耳朵。
喻以寒沒有讓紙袋打到林久。
她抬眸打量著這個房間。
這種頂級公寓往往自帶裝修,林久搬進來倉促,一看就沒重新裝修過,而是直接把多餘的家具清理出去。
此時寬裕的房間內最受矚目的就是純白的工作台,上麵簡單放置著用品,最多的還是各種與茶相關的。
最中間擺著三個還未收起的茶杯,看來自己的出現打斷了她的工作。
身後,林久走上前,一直走到窗邊。
她按了下控台,薄紗窗簾向兩側打開,夜景伴隨大雨晃入喻以寒眼中。
遠處的夜景和淋在玻璃上的雨幕交疊,密不可分地織構出一個綺麗世界。
蒼藍,暗紫,昏黃,冷銀。
下雨時,房間裏總是顯得特別安靜。
林久感慨:
“前幾天是不是立秋了?一場秋雨一場寒,夏天就要過去了啊。”
喻以寒嗯了聲,語調一如既往的咬字慢,帶著奇異韻律:
“今晚確實有點涼。”
林久點頭,盤算著可以優先推出熱飲,趕在這個冬天,應該正好。
專心研究自主創業的林久身後,喻以寒定定注視著她的背影。
薄薄的夜光勾勒出林久的側臉,五官精致到夢幻。
有一瞬間,喻以寒分不清那些水珠是附在玻璃上,還是貼著林久玲瓏有致的身軀曲線,顫抖著向下輕輕滾落。
她唇間一幹,移開眼,不敢再看。
她注視著行駛不斷的霓虹車流,說出早已拿捏盤算好的話來:
“謝我就不用了,我明早行程就在附近,借宿一晚?”
留宿而已。
借住次臥,喻以寒想,她隻是想待在有林久的空間,應該不算過分,林久沒必要拒絕。
喻總胸有成竹。
下一秒聽到林久回答:
“啊,當然可以,不過我之前把其他房間都改造了。”
“這裏隻有主臥還有床,你不會介意睡主臥吧?”
喻總指尖一麻。
“那你……”
“不用擔心我,我也睡主臥。”
轟隆,悶悶滾滾的雷聲響起,天邊一道雪亮,撕開夏夜。
這股輕泛麻意,一路疾馳,爬進喻以寒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