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梅還是不太相信,但是剛剛親耳聽到的話讓她不得不相信。
“你打電話許筱言那臭丫頭沒有?”趙冬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顧家,而在顧家能夠說得上話的,隻有許筱言,自己那個胳膊肘往外拐,從不想著給家裏帶來好處的侄女。
隨即又說道:“你讓她給顧延海說,從公司裏麵隨便抽個幾千萬給我們,這樣資金問題不就解決了嘛,再說幾千萬對於環球集團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傷不到他們分毫。”語氣簡直理所當然的就像是別人本該這樣,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的恬不知恥。
但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理所應該,別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把一些不應該為他們做的事情視為理所當然,趙冬梅說出的話和語氣可見她的臉皮之厚。
“早就打了,那臭丫頭給我掛了。”許正倫點燃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緩緩上升。
“掛了,那臭丫頭的脾氣不小啊,看來她以為自己有了顧家的庇護,就可以把我們不放在眼裏了。”趙冬梅在心裏冷哼一聲,對許筱言的怨恨又多了一層。
“許氏企業可是他爸爸一手創立起來的,裏麵有她父母一生的心血,我就不相信,她能夠心狠到眼睜睜看著許氏企業就這樣倒閉。”
趙冬梅的話點醒了許正倫,激動的把手裏的煙按在煙灰缸裏滅掉,高興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明天我們再打電話給那臭丫頭。”
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滿心歡喜的許正倫以為公司的問題要解決了,卻不知他們隻是白高興一場。
掛掉許正倫的電話,許筱言一路哼著歌回到家裏,剛一進家門,就看見顧延海坐在客廳裏,手裏拿著一本挺厚的書,但是一動不動的視線暴露了他的注意力並不在書本上,許筱言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就連自己坐到他身邊都沒有發現。
“爸,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許筱言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哦,小言回來了。”顧延海回過神,笑了笑,好似剛才自己的發呆並不存在。
許筱言看著他仍舊有些緊皺的眉頭,似乎是有心事,於是關心道:“嗯爸,你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顧延海知道她擔心自己,笑著寬慰道,但是剛說完,想了想,隨即又說道:“小言,你跟我來一趟書房吧,我有事找你。”
找我?爸找我什麼事啊?許筱言看著顧延海離去的背影,一臉疑惑。
顧延海走到樓梯處,感覺身後沒有動靜,轉頭一看,人還麵帶疑惑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還愣著幹什麼?”
“啊,沒什麼,來了來了。”許筱言一聽到顧延海的話,立馬抬腿就跟了上去。
到了書房,顧延海坐在休息用的沙發上,許筱言走在後麵,輕輕關上屋門,坐在他旁邊的小沙發上。
顧延海一坐下,搭在沙發扶手上,食指一點一點,極其有規律的敲著扶手麵。
看著坐在身邊的乖巧兒媳婦,顧延海不想讓她知道這種糟心的事情,但是又事關到她,不讓她知道似乎又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