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少衍洗完澡出來,許筱言已經躺在床上,開著台燈,背靠著床頭的牆壁,帶著眼鏡,捧著一本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顧少衍坐在沙發上擦著頭發,鬆鬆垮垮的浴袍,露出他那精壯的胸肌,而房間裏的另一人的視線卻沒有落在那令男人羨慕,女人垂涎的胸肌上。
時不時的抬眼仔細的觀察著在床上看書的許筱言,從來沒有見過她戴眼鏡,這跟平常的她很不一樣,平常時候的她,活潑開朗,就跟無數大學裏的學生一樣,美麗清純,一旦帶著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文靜不少,氣質也增添了幾分知性之美。
許筱言所有精力是集中在書上,如果有人盯著看你,你全身的細胞也會提醒你。
“你時不時看我幹嘛?”將書簽放在自己所看到之頁,合上書本,眼睛盯著他問道。
“不是你在看我嗎?”顧少衍收回視線,嘴上可不承認自己在看她。
“我看你?有沒有搞錯啊你。”
“你不看我,怎麼說我在看你呢。”浴袍敞開,手上擦頭發的毛巾隨意搭在大腿上,手臂長開,搭在沙發背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軍痞。
這哪是像一個軍痞啊,這分明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軍痞,許筱言此時就感覺自己是個秀才,真的是有理說不清。
顧少衍十分懂得見好就收,知道給人逗急眼了,眼前的這隻兔子可是會咬人的。
“我說,今天的事情,你都不生氣嗎?”顧少衍想到剛剛的信和照片,眼前的人這麼平靜,絲毫不見得有一絲火氣,心裏可謂是非常好奇。
一般人難道遇到上門挑釁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會很生氣嗎?還會大發脾氣的?怎麼她這麼不同尋常呢。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許筱言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別人都這樣上門挑釁你了啊?”
難道真的是她脾氣好?
“生氣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我為什麼如她所願?再說生氣是對自己的懲罰。”覺得他問的問題太無腦了,許筱言打開書看了起來,順便回答一下他的問題。
你還想的真是通透啊,還順便著灌了自己一壺心靈雞湯。
“那你不吃醋?”
“啊?”
他這一個問題問出口,不僅許筱言驚住了,就連他自己,也有些後悔脫口而出了。
許筱言把書往旁邊一放,汲上拖鞋,走到顧少衍麵前,彎下腰,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很小聲的嘀咕道:“沒發燒啊,怎麼問出這麼傻的問題呢?難道是腦袋有問題?”
開始不知道她幹什麼,因為距離非常近,再小聲的嘀咕也被顧少衍盡收耳底。
“你才腦袋有問題。”顧少衍往旁邊挪了挪,離她更遠道。
“沒問題就好。”
聽到他這樣懟自己,放心了的許筱言回到床上坐好,重新拿起書,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一、我們隻是有著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二、我們的關係就交易,我不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所以不存在吃醋不吃醋;三、隻有傻子才會上這愚蠢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