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學的事情辦好,學業上的問題就不用再操心,自己隻要好好的辦好這邊的事情就可以了。
雖然許易元已經過世,但是許氏企業一切都照常運作,例行的股東大會時間也到了。
許氏企業最大的股東就是許易元,現在他不在了,他的股份也就作為遺產,作為他的弟弟,雖有一定的繼承權,但是他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他的女兒許筱言,繼承了他的大多數股份。
股東大會前夜,許正倫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左右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心裏空落落的,總感覺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大晚上的,翻來翻去的幹嘛?怎麼還不睡?”趙冬梅被他翻身的動靜給弄醒了,心情不好,自然語氣也不好。
許正倫沒有回答,躺了一會兒,起身穿好衣服下床,將自己這一邊的被子鋪好,打開門往書房走去。
這一棟房子,生前就是許易元他們一家住的,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在後事還沒有辦完,他們一家就搬了進來,將以前在這裏工作的所有人都追走了,重新找了新的傭人。
每次在家裏,吃過晚飯以後,沒有特別的事情,一般都是直接回房,回來太晚的情況也是因為應酬而喝的酩酊大醉,而像現在這樣,在頭腦異常清醒的情況下,大晚上走在這棟房子裏,許正倫感覺到一絲陰冷,冷的身上的雞皮疙瘩也跟著起來了。
一輪彎月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中,清冷的月光傾瀉下來,照亮了寂靜的夜空,漫天的繁星點點,一閃一閃的,就像是一個個貪玩的小孩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裝飾著夜空。
臥室到書房的距離並不遠,隻需要經過短短的一條走廊,走廊的一邊有著大大的窗戶,一邊是房間,每個房間之間,都掛的有一副油畫,而這些油畫都是許易元夫婦挑選的,搬過來後再也沒有換過。
安靜的夜晚,沒有白天時候的人聲,有的隻是外麵院子裏梧桐樹和竹子在夜風的吹拂下而產生的沙沙聲。
許正倫搓搓手臂,環抱著雙臂,突然走廊牆壁上晃過一個黑影,嚇了他立即停下了腳步,等了一會兒,黑影也沒有出現,剛往前走了一步,牆上又劃過一個黑影。
一會兒出現,一會兒不出現的黑影,外麵的月光,搭著沙沙聲,開始讓許正倫胡思亂想,想著是不是大哥的冤魂還在,向自己索命來了。
過了一會兒,許正倫站直身體,挺直胸膛:“我是人我怕什麼,管你牛鬼蛇神,在我的地盤上也是我做主。”深吸一口氣,暗暗為自己打了一口氣,慢慢靠近窗戶,想要看看外麵的情況,可是看了半天,隻有搖曳著的小竹子,再回頭看,牆麵上一晃而過的黑影就是被風吹的晃蕩的竹子。
自己嚇自己,知道了黑影真相的許正倫,心裏暗暗的嘲笑了自己一番,便尋思著明天讓人把院子裏的所有竹子和樹都砍掉。
經過一個烏龍鬧劇,許正倫打開書房門,點燃一根煙,靜靜坐在裏麵,一直到後半夜困到不行,才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