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完,楊蘊秋退後一步,正好月光照下,金光漫天。
雖然隻有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仿佛都看見了那一抹奇異的金光,似乎有一條長長的的金色彩帶,橫掃整個皇宮,連穆南笙都深為震撼,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鬼神人們雖然相信,可真正見過的卻絕不多,今時今日,乍見奇景,雖然隻有一瞬間,卻很難不覺得心中震動。
陣法成了,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皇宮的下人們都覺得,宮裏的空氣好像好了不少,好些陰暗的角落,也不像以前那般寒氣逼人。
就連穆南笙自己,都覺得身上輕了幾斤似的。
楊蘊秋拿著一堆的賞賜,回到翰林院,這事皇上並沒有外傳,也嚴禁宮中傳播有關此類的流言,可畢竟不是一個人看見,人多嘴雜的,某些重量級的人物還是知道了。
他出門辦事,一下子就順利很多,在翰林院裏往日和他不鹹不淡的孫兆陽,每次見了,都是讓他如沐春風。
他們並非真看重楊蘊秋的能力,相反,更看重的還是他在穆南笙心中似乎不低的地位。
聖心這種東西,凡是在朝為官的官員,就不會有人不想要。
楊蘊秋有時候都想,封建皇朝坐在龍椅上的那些皇帝,不知是不是見到的東西,都比龍椅之下的更稀奇古怪?畢竟有那麼多人捧著,奉承著,一句話能決定千萬人的生死,他看到的東西,想必尋常人見不到吧。
不過,楊蘊秋偶然見到孫兆陽,總覺得他的情緒有些不對,話中有些微古怪,似在暗示他不要行什麼旁門左道的手段。
沒多久,京城中就有人傳楊蘊秋妖言惑眾,當然,此時穆南笙還上心,不會放任這種情況,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並不成氣候。
娃娃冷笑:“難怪,殷朝的潛規則,一家絕對沒有兩個人同時位高權重,秋哥和孫兆陽可是兄弟倆,注定隻有一個當領頭人,另一個出不了頭,他不壓製你才怪。”
楊蘊秋無語——雖然有這樣的潛規則,但其實隻是最高級的官員,比如說六部堂官之流,才會有這種忌諱,孫兆陽要真這麼想,那想的可夠遠的。
他這點事兒,隻是旁枝末節,京城中唯一被永遠關注的東西,隻在皇宮。
穆南笙得了一兒子,剛過滿月,太醫診斷,說小皇子很健康,他便下旨封還在繈褓中的嬰兒為太子。
這沒什麼好說,皇帝已經老了,眼下這個還是是他唯一的兒子,封為太子理所當然,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大臣去反對,就連那些王爺們,也不會去反對。
一個嬰兒想要長大成人,變數太大了,殷朝每年因為各種原因夭折的小孩子數不勝數,誰知道眼下這一個,能活上幾年?此時可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隻能說穆南笙把他的幼弟們教的太好,沒一個笨人,沒一個會做出不合適的舉動。
這些都和楊蘊秋無關,穆南笙遵守了他的承諾,在他順順利利在翰林院工作滿一年之後,被拔擢為青州知府,即可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