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正軍驚訝的說道:“什麼事情?”
馮肆說道:“你朋友是不是跟你打電話,說他騎一個電瓶車去百貨超市買東西,進去出來幾分鍾電瓶車就沒有了。”
“是啊。”周正軍說道:“不過,我讓他直接報警,他找我,我不想給別人開小灶。”
馮肆知道周正軍想要解釋,搶先說道:“你做的是對的,沒錯,我說的不是你朋友打電話找你的事情,我指的是進去出來,幾分鍾的時間電瓶車就掉了的事情。”
“啊?”周正軍說道:“掉了一輛電瓶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難道,這也可以和安華橋或者李菲菲的事件聯係在一起。”
“嗯。”馮肆點頭,說道:“你想一想,什麼樣的情況下,電瓶車會在幾分鍾時間內被偷走?”
周正軍說道:“幾分鍾時間太短了,這麼短的時間,可能是偷車賊一直在百貨超市外麵蹲點,看到有人停下電瓶車,所以,他就趕緊過去偷電瓶車了。”
馮肆點頭,說道:“不錯,而且,你發現沒有,其實,各個地區都有出現過這種幾分鍾偷電瓶車的事情,證明這些小偷在蹲點,那麼,李菲菲的事件,從李菲菲的家到她的學校,會不會就有人一直在蹲點呢?”
周正軍說道:“馮哥,你什麼意思?”
馮肆說道:“我實話說吧,從警局到我家這段路上,我每天下班回家都會遇到罵我的人,沿路都有,這些人裏麵,有的是在自家的店鋪,有的是路上的行人,有的是騎電瓶車的人。路人和騎電瓶車的人可能是跟蹤我的人,但是那些在自家店鋪的人呢?”
周正軍更加的糊塗了,說道:“馮哥,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馮肆深吸一口氣,其實,馮肆原本也不明白,按理說一個組織來找自己的麻煩,應該是幾個混子主動來找自己,可是,為什麼來找自己,盯上自己的人,不敢公然過來找自己麻煩,卻敢守著自家的店鋪罵自己呢?
兩個很明顯的條件,第一,罵人不犯法,他們是在鑽法律的空子,第二,關於這個組織,它其實是一個很神奇的組織,它的大部分成員可能都是無知的老百姓。因為罵人不犯法,這個組織的內部成員就可以利用這些無知的百姓故意去罵人,造謠。
李菲菲事件就是個很典型的例子,這種隱藏在老百姓之中的組織,充分的利用了老百姓,而且還鑽了法律的空子。
馮肆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周正軍聽了之後想了想,說道:“馮哥,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明朝的時候,在地方上出現過一個白蓮教的邪惡組織,這種組織就是通過籠絡無知的老百姓來壯大自己。”
“白蓮教?”
馮肆一腳踩在了刹車上,汽車停了下來,馮肆猛地扭頭看向了周正軍,說道:“你說什麼?”
周正軍說道:“白蓮教,明朝的時候,一種通過籠絡老百姓,利用無知老百姓實現自己邪惡目的的組織。”
馮肆深吸一口氣,說道:“明白了。”腦子裏回想起上次在樓下教訓那個中年人時,他曾說出“白”字,看來,這些人應該就是和這個白蓮教有關係了。
馮肆分析了一下,這些跟蹤自己的人辱罵自己的特點,剛開始的時候,這些人罵自己,反複的提到邊境回來的縮頭烏龜,後來,又重點用縮頭烏龜來形容和辱罵自己,他們罵自己,就是在意識上反複不停的強化自己的認知,比如給某個人起個綽號叫二狗,今天一個人叫二狗,明天一個人叫二狗,時間久了,這個人的潛意識裏就會覺得別人叫二狗就是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