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離開這裏!”蘇怡冷冷地說了這句話,麵無表情,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和墨肖勒交談下去,說得越多對彼此的傷害就越深。
“好。”墨肖勒光是說這一個字就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看著蘇怡臉上冷漠的表情,心底就仿佛如死灰一般。
他心冷的走出看出租屋,前來接他的司機被他暴躁地趕下了車,一個人踩著油門開上高速狂飆。
車載導航裏甜美但冰冷的語音接連提醒他“您已超速”,於他而言就像是噪音一般惹人心煩。
他憤然地握起拳頭砸向導航儀,砸累了,他才踩下刹車,一個人雙目失神地望著遠方。
他怎麼能又傷害他最愛的蘇蘇……他捂著頭,眼底迷茫並且難過。
墨肖勒走後,蘇怡一個人趴在桌上哭了很久,楚安的事情已經讓她焦頭爛額,現在墨肖勒又鬧了脾氣……
她擔心起墨肖勒,怕他做什麼過激的事,轉而又似自嘲,一個對自己沒有半分信任可言的人,還有什麼是值得自己擔心的?
或許現在墨菲兒正臥在楚安的懷裏,得意地笑,笑她的愚蠢。
空氣都仿佛沉悶著,沒有聲息。
“吱呀——”一聲,門開了,仿佛推開了整個屋子裏陰沉沉的氣流。
來人是付若初。
見著蘇怡一張厭世臉上淌過兩行清淚,付若初的心都緊了緊,覺得這裏的空氣都快少得讓人窒息。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蘇怡見著付若初,也顧不得其他,連忙用衣袖揩了揩臉上的淚珠,衝著付若初擠出一抹笑容,道:“沒什麼呀,我很好。”
付若初才不信她的鬼話,蘇怡向來這樣,在外受了委屈也不說,自己偷偷抹淚。
“墨肖勒是不是又來了?”
付若初剛剛在外麵看到了墨肖勒的車子,正撞見了怒氣衝衝砸車門的墨肖勒,就覺著情況不對。
趕緊上樓一看,就見著蘇怡一個人抹眼淚。
“我不想提他!”聽到“墨肖勒”三個字,蘇怡就變了臉色,像是聽見多年仇人的名字一樣,剛剛努力擠出的一抹笑意的臉上沒了表情。
付若初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墨肖勒惹她生氣了。
“那個死墨肖勒,居然敢惹我們蘇大美女生氣!我要以報社員工的名義曝光他,讓他和三鹿奶粉一樣出名!”
付若初邊說邊擺著文化大革命時期最流行的紅衛兵的姿勢。
同時她心裏也很歎息,本來這一年兩人的關係稍微好了那麼一丟丟,結果……自作孽啊!
墨肖勒這個大佬怎麼就不懂得哄女人呢?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都看得出來,兩個人是有感情的,卻偏偏互相折磨……唉,都是因為那個楚安,如果不是他,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挫折啊!
“你又不是記者,曝光他什麼呀?”蘇怡噗嗤一聲笑出來,付若初總是這樣,無論自己有多傷心,總能這樣輕易把自己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