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簡柔再次被送進醫院,一天進了兩次醫院。
檢查完她的身體,達西醫生的眉皺得很緊,似乎能夾死蒼蠅。
看到達西臉色的那一刻,墨肖勒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似乎朝著嚴峻的方向發展。
“放心,她隻是太虛弱而暈倒了。可是後來……”
達西的眉皺得更深了。
深吸一口氣,墨肖勒眼睛裏浮現嚴峻之色。
“有什麼話盡管說。”
“她曾經受過很大的打擊,精神上非常脆弱,並且她本身又得了重度抑鬱症,要想醫治很困難。而且,病人很不配合治療……這麼長期下來,她昏倒的次數會越來越多,身體也會越來越虛弱。”
一口氣說完簡柔的病症,達西醫生似乎很無奈。然而,眼睛裏卻浮現一絲貪婪。
隻要他把簡柔的病說得很嚴重,隻是幾句話就能得到大比的錢。
墨肖勒此時怒火中燒,根本沒精力去打量一個醫生的眼睛,他此時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不肯接受治療?!她是不想活了嗎?!
推開達西,墨肖勒大步的走進病房。
簡柔已經醒過來了,隻是精神上似乎還不怎麼好。她坐在病床上,削瘦的身體套著大大的病號服,雙手抱腿,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心裏的愧疚快要把他吞沒,墨肖勒這一生中隻對這麼一個女人感到歉疚。
當年還不是他不分事實與她分手,她也不會……
那套最小的病號服穿在她的身上仍顯得寬大,可想其病人的身體是有多麼嬌小。與其說是嬌小,瘦,這個字眼更加貼切。
她真的太瘦了,墨肖勒抱在懷裏時,根本沒感覺到多少重量,甚至手觸碰到的地方都是骨頭。
他心裏的愧疚更甚,連帶著簡柔不肯接受治療的憤怒也不見了,隻剩下疼惜。
“柔兒……”
見她雙眼出神,墨肖勒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聽到熟悉的聲音,簡柔動作緩慢的扭過頭,定定的看著他。
下一秒,一股重力撲墨肖勒。
簡柔撲在了他的懷裏,雙手緊緊抱著墨肖勒的腰,仿佛怕他逃走遠離。
在簡柔抱住他的那一刻,墨肖勒有一絲的反感,他並不喜歡別人的觸碰,蘇怡除外。
但手指在握住簡柔隻有骨頭的手臂時,又硬生生的將那股反感壓下。
“我在這裏,別怕。”
似乎他的存在給了簡柔安慰,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墨肖勒的手覆上她柔軟的頭發,輕輕的撫摸。
他不知道的是,撲在他懷裏的簡柔此刻一掃剛才的虛弱無神,狹長的眼睛裏滿是算計和得逞的笑意,唇角的那抹笑怎麼也彎不下去。
肖勒心中果然還有她,不然也不會在他們做愛的時候接到自己的電話就跑過來關心自己。
別以為她沒注意到,墨肖勒來的時候衣服皺巴巴的,還帶有女人的味道,對於同類的氣味,同類之間總是特別敏感。
慕容怡雨,你鬥不過我的,墨肖勒是屬於我的,任何人別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