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句話都不說?”祁言默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陳均瑤臉上的表情。
聽到祁言默開口,陳均瑤像是故意將頭轉到了另一邊,不然她看見自己的表情,說道:“沒什麼,上班有點累而已。”
祁言默自然知道陳均瑤是隨口找的理由,他也不再追問,隻是靜靜的開著車。
不知不覺兩人便回到了家中,陳均瑤氣勢洶洶地走進了別墅大門,將鑰匙往收納櫃上麵狠狠地一摔,便坐到了客廳中,獨自看著電視。
同為女人,雲嫂自然是敏感的察覺到了陳均瑤的不快,而後她看到追進來的祁言默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便知曉兩人這是鬧小脾氣了。
本來要尋問兩人晚上吃什麼,但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吃不了,她便自覺的回到自己房間,將整個一樓的空間全都留給了兩人。
陳均瑤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前麵的電視是關的,整個客廳鴉雀無聲,氣氛十分壓抑。
祁言默打破了尷尬的沉默,說著:“如果是因為接送的事情,我以後會注意的。”
陳均瑤依然冷著臉,堅持道:“不用,以後我自己開車。”
她發現她從一開始就錯了,不應該因為一點小事就得意上頭,同意祁言默來接送自己上下班。
聽到陳均瑤的話,祁言默的心情頓時跌落穀底。
他以為陳均瑤隻是生氣,哄哄就好了,便朝她又挪近了一段距離,柔聲問道:“均瑤,你因為這點小事情就要與我生氣嗎?”
在氣頭上的陳均瑤對於祁言默的突然接近,有些抵觸,她又起身坐到了另一頭的沙發上,說著:“我沒有生氣。”
“那你這是為什麼?”
祁言默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們昨晚還是那麼的熱烈,可現在的陳均瑤卻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陳均瑤刻意將自己與祁言默拉開了距離,麵無表情的說道:“沒有為什麼,祁言默請你搞清楚,我和你確實領了結婚證,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正如你說的‘僅僅是名義上而已’,所以我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那你昨晚又是什麼意思?”祁言默追問道,他始終忘不了陳均瑤昨晚在床上嫵媚的樣子。
陳均瑤別過頭,繼續說著:“生理需要,各取所需而已。”
她不敢回想昨晚的事情,她不斷地告誡自己,她隻是喝多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時迷了心智而已。
“生理需要?”祁言默無法想象,這幾個字從陳均瑤的嘴裏說出。
昨晚的他們明明都是這麼投入,纏綿了整整一夜,竟然讓祁言默有一種陳均瑤已經喜歡上他的錯覺,可現在她卻告訴他,這僅僅是生理需要而已?
陳均瑤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嗬,原來如此。”祁言默呢喃道。
“我想你也很明白,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結婚也隻是為了避免日後的商業聯姻而已。”陳均瑤繼續說道,仿佛是在說服祁言默,也是在說服自己。
不知為何,祁言默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不停碰到的王一然,便問道:“你是不是還對王一然戀戀不忘?”
一聽到王一然的名字,陳均瑤就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這個名字最近頻頻出現在自己的周圍。
為什麼她已經可以不再去想王一然了,可他卻還是這麼陰魂不散?
見陳均瑤遲遲沒有說話,祁言默以為她是默認了自己的問題。
“好的,我知道了。”
祁言默的臉上掛著一絲悲憫的笑容,進而又轉變成嘲諷的表情,他原以為自己可以用無限的熱情去感染陳均瑤。
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為陳均瑤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依然無動於衷,甚至心中還在想著那個男人。
他究竟哪點比不上王一然了?
隻聽見“砰”地一聲,祁言默便離開了別墅,剩下陳均瑤獨自坐在客廳裏。
其實,陳均瑤是準備反駁祁言默的話,但當她想要去反駁時,祁言默已經打開門,離開了別墅。
她知道祁言默誤會了自己,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此時,陳均瑤一個人坐在客廳中,心中卻無比的落寞。
她與祁言默之間的口角之爭,以祁言默“憤然離場”結束,但不知為何她卻感覺自己的心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般,讓人重重的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