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哭泉村，其實就是流放之地。
整個村子看似全部都是沒有穿紅嫁衣受到詛咒變成的老人，其實裏麵有一個穿上紅嫁衣卻年華老去的真正老婦人，藍染就是盯上了此人的紅嫁衣。
但是藍染不知道，所有紅嫁衣都隻是邪異的分身。
同樣是半神，靈王在全盛時期都根本不夠資格和半神邪異匹敵。
“連我本尊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趙牧搖搖頭盯著眼前的哭泉。
眼前一花，看到一個被灰暗籠罩的小山村。
山村之中人滿為患，無是哭的撕心裂肺慘絕人寰的少女在天上地下彼此追逐廝殺，勝者將敗者撕成碎片做成身上殘缺不全的紅嫁衣，等閑的公爵踏入這個不存在於現實的小山村聽到哭聲的瞬間就會死掉。
悲苦哀怨而死，靈魂無法承受此等負麵力量生生磨滅。
哭泉哭泉，這泉水中彙聚了這村中一代代老婦人的淚水。
她們本是十六七歲的青春年華，隻是因為嫁不出去就變成老婦人，生沒有希望死又不能死，隻能在這小山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承受折磨，她們內心的苦、怨和恨等等負麵情緒會積蓄數十年直到死。
死亡的瞬間，所有的負麵情緒融入靈魂。
她們的靈魂變成鬼，日日夜夜在這哭泉中隱藏的鬼域中彼此廝殺。
所謂紅嫁衣，根本就是無數恨嫁的怨女靈魂和執念所化。
難以想象，那唯一真正的紅嫁衣有多恐怖。
藍染敢招惹這種存在，還真的是無知無畏不知死活。
他自以為穿上女人的義骸就能騙過這村子裏的女人，卻不知道這些紅嫁衣對男人的靈魂有多強大的感知能力，沒有立刻對他出手隻是因為在暗中觀察他。
邪異這種東西，隻有極少數存在智慧。
紅嫁衣就有智慧，沒有智慧她也不會圈養整個紅衣鬼城不斷增強自己的力量。
既然有智慧，自然不會蠢到懟天懟地懟蒼生。
邪異也是會欺軟怕硬的，紅嫁衣不知道藍染背後是什麼樣的存在，所以她在觀察，等到摸清楚藍染的底細，或者消磨幹淨邪異那本就不高的耐性，到時候藍染最好的結果也是被逼著娶一個屍體。
沒有錯，娶的不是16歲的新娘而是屍體。
趙牧不認為，普通人能夠承受邪異的力量。
縱然紅嫁衣本能的壓製自己的一個個紅嫁衣分身，普通人也絕對無法承受，所以每一個新娘穿上紅嫁衣出嫁的那一天實際上就已經死了，活著的隻是一個被紅嫁衣力量支撐的屍體。
這些受到詛咒變成老婦人的少女，實際上反而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怎麼帶走藍染。”
趙牧若有所思道。
他必須假設，哭泉村的這一個監視藍染的紅嫁衣分身，萬一發現有人要帶走藍染，會不會直接驚動紅嫁衣的本尊降臨，他還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些以他作為獵物的獵人視線中。
在沒有十足把握逆轉獵人和獵物的身份以前，趙牧並不打算讓自己的本尊離開夢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