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極度不正常的抖動,尤其是馬王爺整個人的氣息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這裏就是京市了,聽說李高樓就在這裏?"
那個年輕人回頭,看著馬王爺笑問道。
馬王爺沒有說話,隻是簡單的低著頭,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沁出來。
很明顯,他非常的痛苦,仿佛是身體之中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化。所以才會導致現在這種狀態。
"我很想要知道,他看到你知道會怎麼做?"
繼續笑著,對麵的這個家夥則是非常的放鬆,他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在提到李高樓這個名字的時候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戲謔。
"我想你會知道的。"
終於,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馬王爺看上去度過了那種極度痛苦的狀態,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麵的這個小子。聲音極度的低沉。
繼續笑了笑,這個年輕人卻是不再多言。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之中,閃爍著一種陰鬱的光彩。
就好像是李高樓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有種不同的吸引力。讓他隻是想到就覺得非常開心。
馬王爺的眼神深處,閃過了一絲冰冷。
他的一生,從來彪悍,一把金刀縱使從京市砍到東海,眉頭也絕對不會皺一下。
但是這一次,他的內心卻充滿了不甘和憋屈。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叫做木托。
他來自於哪裏,馬王爺是不知道的。
甚至於可以說,他對於這個年輕人一無所知。
就好像他突然之間出現在了東海,並且在那個晚上掌控了馬王爺。
沒錯,他掌控了馬王爺,是真正的掌控。
不單單是身體上麵,更是從精神上麵控製住了這個東海隻手遮天的男人。
"你的鼻子,又流血了,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如果你的情緒波動太大,那條蟲子會瘋狂的啃食的你的心髒。"
突然,木托微微抬頭,看到了馬王爺鼻孔那裏的一絲血跡之後,輕聲說道。
隨即。他慢慢拿出了一方白色的手帕,然後替馬王爺擦拭了血跡。
從頭到尾,馬王爺都沒有什麼動作,他的雙拳緊握,那雙眼睛之中的仇恨簡直要將麵前的木托完全吞噬。
就像木托說的那樣,在馬王爺的身體之中有著一條蟲子。
那條蟲子,是從馬王爺的鼻孔鑽進去的,並且在短時間內甚至於麻痹了他的大腦。
那是一條看上去好似完全透明的蟲子,微微帶著一絲淡淡的紅色。
腦子裏隻要重新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馬王爺都會覺得手腳冰涼。
那條蟲子,因為木托一種古怪的音節,所以被他所操控著。
當然,如果隻是一條蟲子,按照馬王爺的性格,他哪怕是拚著一死,也絕對沒道理成為行屍走肉般的傀儡。
但是,馬飛雪在那之後就消失了。
毫無疑問,她被木托,或者是木托的人給帶走了。
對於馬王爺來說,馬飛雪就是他的所有。哪怕他死也不願意讓馬飛雪受到任何的傷害。
所以,他隻能任由木托擺布,保證馬飛雪的安全。
"你到底如何才能夠放了我女兒?"
此時此刻,在努力深呼吸了片刻之後,馬王爺盯著木托問道。
"不要著急,我已經跟你說了,你女兒是遇到了一段機緣,可不是什麼災禍。"
木托的動作,不急不緩,用那方白手帕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擦拭了手指,然後說道。
馬王爺頓時大怒,結果下一刻卻無比痛苦的倒了下去,整個人的表情甚至於都變得猙獰。
他的心髒,仿佛是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了一把,那種痛苦簡直讓他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等到再抬頭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珠都是紅透了。看模樣簡直是如同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木托卻是微微一笑,口中開始輕輕哼起了一種很古怪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