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住在一起,總得買套房子,再買輛車,再留點錢做個小生意
開太高了也不行,唐欣蘭也不是來做慈善的,不會同意
張曉畫糾結了一番,最後報出個數字:“五百萬。”
“幫你賠衣服,然後給你五百萬?”唐欣蘭問。
張曉畫點頭,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心中很是忐忑。
“沒問題。”唐欣蘭果斷地答應下來。
張曉畫鬆了口氣,問:“你什麼時候給錢給我?現在嗎?”
唐欣蘭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旁邊的導購,讓她們把剛才弄髒的那些衣服全部買單,對張曉畫說:“我先幫你賠衣服,至於之後的五百萬,要看你的表現,隻要你表現過關,我就讓人把支票給你。”
張曉畫說:“那不行,萬一你出爾反爾了怎麼辦?”
唐欣蘭說:“我出爾反爾你也可以出爾反爾啊,你去告訴顧英爵不就行了?怕什麼?”
張曉畫心想也是,唐欣蘭畢竟有把柄捏在她手裏,量她也不敢胡來。”
於是她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有點事先走,要是顧英爵找了過來,你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絕對不能把易小念的消息告訴他,否則這五百萬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唐欣蘭接過導購遞回來的卡,拎起包走出了商場。
張曉畫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易小念是真的很想回去見顧英爵的,她現在答應了唐欣蘭的要求,無異於和易小念對著來。
如果之後知道了的話,易小念會怪她嗎?
張曉畫仔細想了想,又覺得無所謂。
怪就怪吧,就如同唐欣蘭說得那樣,以易小念目前的境地來看,她回去顧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倒不如好好利用她此時還能發揮的作用,賺點錢,這樣以後兩人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張曉畫想明白以後,心情大好,加上店長正好回來了,導購們告訴她,已經有人幫張曉畫把剛才弄髒的衣服都買了單以後,看見店長臉上那吃癟的表情,張曉畫更是覺得這筆交易很有價值。
“站著傻笑做什麼?衣服不用賠了,班也不上了是不是?”店長走過來訓斥。
張曉畫翻了個白眼:“哇塞,你剛才不是說要開除我的嗎?現在改主意了?”
店長哼了一聲,默默走開。
張曉畫美滋滋地整理起了衣服。
過了十多分鍾,她突然感覺到氣氛不對,抬頭看時,幾個同事臉上的表情都十分驚訝,好似看見巨星降臨一般震驚,包括店長都是驚得合不攏嘴。
張曉畫猜到了什麼,回頭往外看去,隻見店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碩長,一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的麵孔極其英俊,臉上不苟言笑,漆黑的眼眸裏好似凝著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
那是顧英爵。
張曉畫一眼便認出他來。
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擁有他這樣的氣勢。
任何人隻消看一眼,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因為之前唐欣蘭已經來過,張曉畫心裏有了準備,所以沒有像其他人那麼驚訝,低下頭繼續整理衣服。
顧英爵走了進來。
導購和店長齊齊的抽了口冷氣,喜笑顏開地迎上去:“您、您是顧先生嗎?大駕光臨有失”
“滾。”
顧英爵根本無暇去管她們,對她們視而不見,直接繞開,大步走到張曉畫麵前。
“小念在哪裏?”
他的嗓音依舊低沉,帶著隱隱的怒氣,可是聽起來又是那麼的急切,就好像一個在沙漠裏趕了許多天路,迫不及待要找到水源的人。
他要找到易小念!
張曉畫感受到他強烈的氣勢,訕訕地抬起頭:“我不知道。”
“你是小念的朋友,你怎麼會不知道?”顧英爵顯然不信。
張曉畫鼓起勇氣,反駁道:“你還是她的老公呢,關係不是更親密麼?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顧英爵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好似在打量。
店麵裝修是浪漫的粉紅色,充滿了女人氣息,可是因為他的到來,此刻店裏的空氣就像冰水一樣寒冷。
誰都不敢大喘氣,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顧英爵將信將疑地問:“你真的沒有見過她?她這幾天沒有來找你?”
張曉畫猶豫。
要告訴他嗎?
如果告訴他的話,易小念很快就能與他相見了。
可是她剛才才答應唐欣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