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顧母才有底氣,敢於拿他們之間的關係來當賭注。
她要利用顧英爵對她的尊敬,達到趕走易小念的目的。
易小念是誰?半路躥出來的野丫頭而已,對於顧英爵來說,她的地位怎麼能比得上身為母親的自己?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
易小念沒有離開顧英爵,顧英爵反而主動離開了他們,並且為易小念放出那麼狠絕的話。
她失策了,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
多麼想能夠從來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犯這種致命的錯誤。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病床上有了動靜,顧母坐起來,看向顧父。
顧父用嘴型說了幾個字。
英爵是真的愛她。
另一邊,易小念已經和顧英爵一起走出了大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她難以忘懷,現在心情很複雜。
顧英爵的表現平淡的很,仿佛隻是處理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但是在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他卻突然讓易小念等一等。
等一等?等誰?
易小念不明所以,轉頭就看見幾個保鏢帶著一個人走過來,那人手裏還推著輪椅。
是撞她的那個人!
人已經來到麵前,顧英爵垂頭問:“是他麼?”
易小念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顧英爵這是在問自己,於是點了點頭。
顧英爵沒多說什麼,衝那人投去一個眼色。
那人對顧英爵顯然怕得很,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易小念麵前,連聲對她道歉:“這位小姐,真是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求您,原諒我吧”
易小念一驚,沒想到這人會對她行這麼大的禮,連忙把他扶起來:“沒事沒事,誰還沒個著急的時候呢,隻是下次你真的要小心了,推著病人,不要跑得那麼快,會受傷的。”
那人喜出望外:“您真是個好人,我這次也是急著推我媽媽去做檢查,才跑得那麼快的,您放心,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易小念看了眼輪椅上形似中風的女病人,說:“祝你媽媽早日康複。”
那人感恩戴德地又謝了一番。
顧英爵總算鬆了口,放他離開,一場鬧劇就這麼過去。
早已有人開車在醫院門口等候他們,上車之後,顧英爵吩咐司機開去某個酒店。
易小念問:“我們真的不回顧家了嗎?會不會不太好啊?”
怎麼說顧父顧母也是長輩,讓顧英爵因為自己的原因,跟他們兩個鬧翻臉,易小念實在過意不去。
顧英爵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內心真的就是這麼想的,說:“這事跟你沒關係,錯在他們,如果他們想不通,你想再多都是徒勞。”
易小念抿了抿嘴唇:“說得也是”
“而且”顧英爵轉過頭來,垂眼看著她,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是易小念熟悉的深意。
他輕啟薄唇,問:“你真的願意照她所說的做,離開我嗎?”
易小念說:“怎麼可能。”
顧英爵道:“那就對了,我不會給任何人拆散我們的機會,哪怕她是我的母親。”
他的目光投向遠方,眼中是極其堅定的信念。
兩人到達酒店後,天色已經開始變黑了。
易小念這一天應付了太多時間,身體很疲憊,於是早早的上了床,可是躺在床上時,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顧英爵洗了澡,腰間圍著浴巾走出來,健壯的軀體充滿了雄性氣息,讓人看得麵紅耳赤。
他就是傳說中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
當他穿著衣服的時候,別人隻覺得他身材碩長,麵容俊美,而且不苟言笑,充滿了禁欲氣息。
誰能想到,在他脫掉衣服之後,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
細細算來,易小念和他認識已經超過七年了,俗話裏說得七年之癢,她卻是一點都沒感覺到。
似乎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顧英爵都能輕易地對她產生誘惑。
所以當顧英爵掀開被子躺進來時,易小念甚至需要刻意的往旁邊挪一挪,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熱血衝腦。
顧英爵好笑地看著她:“躲我?”
易小念搖搖頭,小聲說:“不是,我在想事情。”
“什麼事?”
“你說我要不要主動去向阿姨示好?”易小念憂心忡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