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憶鮮花去年的盈利還是很不錯的,否則易小念也不會異想天開的要上市了。
隻是她對於姑姑一家人已經產生陰影了,實在不放心,不想再次當冤大頭。
得先回去,讓人調查清楚,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件事再說易小念這麼想著,對小峰說道:“幾百萬不是小事情,你讓我回去準備幾天,可以嗎?”
小峰頗為驚訝地說:“不是吧顧總裁不是身價千億嗎?幾百萬對他來說不就是九牛一毛?還得考慮幾天?真是摳門啊。”
易小念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隻說:“考慮時間肯定是要的,如果你們等不及,那我也沒辦法了。”
小峰見她有改口的意思,連忙賠笑:“等得及等得及,婷婷那邊我去說,等我們將來結婚了,你就是我們的恩人呢!”
易小念扯了扯嘴角,躲開他伸過來的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這片小區。
小峰看著出租車遠去的背影冷笑,自言自語地說:“哼,真以為嫁個有錢人就一步登天了,還不是照樣被人耍的團團轉”
小峰給婷婷打了個電話,說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現在隻要坐在家裏等易小念送錢過來就好了,然後美滋滋地走回了家。
在小峰離開後不久,一輛黑色轎車停到了小區門口,副駕駛座的窗戶降下,保鏢那張戴著墨鏡,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露了出來。
他的眼睛盯著小峰離去的方向,右手拿著電話,對裏麵說道:“顧先生。”
與此同時,某大學的一個講座。
一個戴著眼鏡,頭發花白的男教授正站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對著下麵數以百計的學生傳播知識。
顧英爵穿著一身黑衣,坐在學生中間。
“我知道了,你繼續跟蹤,發現了什麼及時向我彙報。”顧英爵說完這一句,放下了電話,麵無表情地看著講台上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男教授說了結束語,底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學生們拿起書本往外走,顧英爵也夾雜在其中。
男教授瞥見他的背影,臉色一變,追了過來。
“等等!”
顧英爵停下腳步回過頭:“還有什麼事?爸爸。”
男教授正是顧英爵的父親,他的肺不好,一跑急了就得大喘氣,此時他便扶著椅子,喘著粗氣對顧英爵說:“你還不能走,不是說好了晚上和學校的領導吃飯嗎?”
顧英爵道:“我今年不準備對教育機構投資,他們和我吃飯沒必要。”
顧父隱約不高興了:“你這個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賺了點破錢,就敢連我的話都不聽?”
顧英爵波瀾不驚地說:“如果你願意對我誠實一點,而不是和媽媽串通起來糊弄我的話,或許我會願意留下來多陪你待一會兒。”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平靜,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似乎隻是在討論天氣。
可顧父聽完之後,刹那間變了臉色:“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和你媽媽串通起來糊弄你呢?”
“是麼”顧英爵冷冷地扯了下嘴角:“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轉頭就走,不作停留。
顧父氣得在後麵大喊:“你這個不孝子!”
顧英爵依然沒回頭。
他快步走出教學樓,上了一輛早已等候在那裏的黑色轎車。
司機回頭問:“顧先生,我們去哪裏?”
顧英爵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保鏢最新發過來的地址定位:“回顧家。”
“好。”
司機一踩油門,轎車載著他們離開了大學門口。
顧父顧母所居住的小區,擁有著華城市最嚴密的安保係統,任何沒有做過登記的外來車輛都不許入內,出租車更是如此。
易小念隻好在小區外麵下了車,穿過大門步行往裏麵走。
她抬頭看了眼天色,因為在姑姑家耽誤了太久時間,此時已經天黑了。
想著下午堂弟小峰說的信,易小念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後麵駛過來,停在她身邊。
“上車。”有個無比熟悉的嗓音對她說。
易小念驚得回過頭,看著車窗降下之後露出的臉道:“顧英爵”
顧英爵點點頭,為她打開了門。
易小念上車之後,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就回來了?”
“很奇怪?”
易小念還記得顧母說得話,可是兩人之間起了爭執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想讓顧英爵知道。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顧英爵的媽媽啊。一定會給他造成困擾的。
易小念勉強地笑了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沒有,我隻是以為你會吃了晚飯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