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靠山,和顧英爵一比,他的嶽父就像一個笑話。
布蘭並不隻打算這樣,他對那年輕男人說道:“八年,你努力了這麼久,依舊隻取得了如今的成果,發展潛力可見一斑。”
布蘭抬頭望向台下密密麻麻的賓客說道:“不過我相信,在這麼多企業當中,肯定充滿了許多有能力成為下一個be的潛力股,我沒有選擇你們,隻是因為我已經有了人選而已。今天這場慈善晚宴中,投資商不隻有一個,所有努力的人都可以達到自己的目標,找到自己的投資商。”
他回過頭,看著年輕男人微微一笑:“當然,除了你。”
布蘭抬手,立刻有保鏢衝上來,把那呆愣的男人拉了出去。
這無疑是對他宣判死刑。
易小念忽然發現,布蘭的外表神態看起來比以前要沉著冷靜多了,可是在內裏,他從來就沒有心慈手軟過,無論是對誰。
男人被拉走了,盡管還有人心中不服氣,但是再也沒有人敢出頭。
主持人很快衝上來打圓場,並且讓禮儀小姐端上來兩杯滿滿地紅酒,對易小念和布蘭說道:“來,讓我們大家一起為姑憶鮮花未來的發展幹杯!”
布蘭看著易小念,湛藍的眼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意,他拿起其中一杯,對易小念道:“來吧。”
他知道易小念酒量不好沾杯就倒的,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易小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台下,知道今天不把這杯酒喝掉她是沒辦法走的了。
“來吧,易小姐。”主持人在旁邊催促。
易小念一咬牙,拿起高腳杯,杯中的液體分量不輕。
布蘭依舊在微笑,將手中的杯子傾倒,與她輕輕一碰。
兩人各自仰頭飲盡。
這杯酒對於布蘭來說算不了什麼,易小念喝得非常吃力。
其實在剛剛入口的時候她就有噴出來的**了,可是當眼角餘光看見站在她旁邊的布蘭之後,硬是咬牙把這一杯全部灌下。
喝完之後,易小念的勇氣和信心也用的差不多了,用力捂著胸口,生怕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嘔出來。
主持人和賓客一起鼓掌,布蘭拉著易小念下台,混進人群之中,然後鬆開她的手。
易小念有點驚訝,回頭去看,布蘭已經被許多人圍住,談笑風生起來,似乎的確沒有與她說話的意思了。
布蘭在這種地方是香餑餑,所有人看見他之後都朝他聚攏,把他圍在中央。
易小念身邊則冷冷清清。
剛才布蘭的選擇,讓她成為了幸運兒,也讓她成為了眾矢之至,沒人會喜歡比自己運氣更好的人的。
算了,管他呢。
易小念巴不得不要與布蘭說話,扶著桌子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外走。
趁著酒精還沒有起效,她的神誌還算清醒,她得趕快離開這裏。
可是天意就仿佛刻意為難她一般,易小念還沒走出門,就被一個穿著大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擋住。
女人身後還跟著許多其他年輕女人,衣著一般隆重。
女人給她遞來一杯酒,笑吟吟地問:“易小姐,可否賞臉喝一杯?”
易小念當然不想喝,她現在就已經快醉倒了,可是今天這場慈善晚宴算是她在商界第一次正式露麵,她不能搞砸。
拒絕別人遞過來的酒,很有可能會讓她從此以後被所有人排擠的。
易小念艱難地扯出一個還算正常的笑容,把酒杯接過來,與女人碰了碰,小口飲下。
杯子裏的液體是淡金色的,似乎是香檳,可是味道怎麼就那麼刺激呢?就像有火焰在舌尖上燃燒一樣。
那幾個女人看著易小念笑,看起來隨和,就像幾個朋友坐在一起聊聊天,然而她們的眼神總讓易小念覺得奇怪。
一人問道:“聽說您的丈夫是顧英爵顧先生?”
易小念知道那種奇怪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了。
她如實道:“是的,不過生意和公司都是我的,他從來都不插手。”
另一人說道:“顧先生的能力那麼強,您怎麼忍得住不讓他幫忙呢?女人啊,不能太強勢的。”
有一人故作惋惜道:“顧先生的性格你們不知道嗎?他應該才是那個強勢的人吧,易小姐,我們真的很羨慕您,不過我們真的也很同情您呢。”
羨慕?同情?什麼和什麼?
酒精在身體裏燃起了火,順著血管蔓延,焚燒著易小念本就不夠纖細的神經。
最初說話的那個紅裙女人道:“誰讓他是顧先生呢女人啊,如果能夠舒舒服服地在家裏待著,誰會喜歡出來拋頭露麵,和男人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