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倒地,火焰在地毯上飛快蔓延。
易小念離得最近,全部由高檔紗布製成的大擺婚紗成為了最好的引火索,稍微被火舌撩了撩,裙擺上便燃起了熊熊火光。
“快拿滅火器來!快點!”布蘭喊了幾句,沒有任何人回應,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在顧英爵開槍之後,其他人包括神父和服務員早已經跑出了禮堂,現在酒店大堂裏除了他們三人以外,便隻有剩餘的幾名保安了。
布蘭手忙腳亂,拿起主持台上的聖經,努力撲打著易小念裙擺上的火焰,忽聽“刺啦”一聲響,蓬蓬的裙擺被人從中割斷,燃著火焰的那一截落在地上。
布蘭抬起頭,發現易小念已經被顧英爵攬在懷中。
“沒事吧?”顧英爵問她。
易小念被這一切嚇得不輕,兩眼茫然地點頭。
“我們走。”顧英爵牽起她的手,把戒指摘了下來,往地上一丟。
戒指在地上滾動,碰到白色皮鞋的鞋尖才停下,布蘭彎腰把它撿了起來:“你們不能走。”
“是麼?你憑什麼攔我?”顧英爵看了看那些忌憚他的保安:“憑他們?”
“不。”布蘭把外套脫下,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他把戒指放進褲袋裏,對顧英爵擺出迎戰姿態:“憑我自己。”
“很好”顧英爵略一點頭,嘴角浮起微笑:“我應戰。”
他把易小念帶到一個安全地帶,輕聲說道:“等我。”
易小念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他孤身走向布蘭。
兩個男人走到一個空曠地帶,布蘭踹開了一把椅子,活動著手腕:“先告訴你,我可是散打九段,賽級的。”
顧英爵也收起了手槍,嘲弄地看著他:“可惜奧運會上沒有‘廢話’這一項目,不然你一定能為國爭光。”
這個毒舌怪易小念隔著十多米,遠遠地看著他們。
兩人身高旗鼓相當,衣著也差不多,都是襯衫長褲,唯一的區別是發色與褲子的顏色。
布蘭金發白褲,顧英爵黑發黑褲。
布蘭的肌肉塊頭大一些,身材更健碩一些,但是顧英爵的氣質更勝一籌。
誰會輸誰會贏,沒有開始之前,易小念還真的看不出來。
她心中希望誰輸誰贏呢?易小念捫心自問了很久,依舊得不出答案。
她愛顧英爵,這是肯定的,可是她也欠布蘭一個人情。
幸而那兩個人沒有留給她太多糾結的時間,就在她捫心自問的時候。
戰鬥,已經拉開了帷幕!
布蘭率先出擊,抬起腿,以所向披靡的姿態往顧英爵的胸口踢去!
顧英爵毫不畏懼地扯起嘴角,左手撐地,左腿作為身體的支點,猛的用力,身體騰空而起,左手一個翻轉,雙腿共同使力,右腿截住布蘭的攻擊,同時左腿踢向布蘭的胸膛!
布蘭眼疾手快,於半路收住動作,身子彎下,右手襲向顧英爵的腿部,抓住顧英爵的左腳腕猛地一拉!顧英爵躲閃不及,身體失去平衡,但是麵上卻絲毫不顯慌亂。
他的右腿淩空抬起,以布蘭大腿做為支點踩了一下,身體便騰空而起,從正麵繞到了背後,左腳正中布蘭的背脊,將其踢出三四米遠。
布蘭滾至t形台腳,以右手當刹車,抓住了一個固定在地上的花籃,又往前滾了小半圈,堪堪止住動勢。
易小念看得心驚膽戰,慶幸顧英爵用得是左腳而不是右腳,不然的話,布蘭這下凶多吉少!
保安們看出顧英爵的實力,本來還蠢蠢欲動,這下越發的不敢上前。
布蘭兩腿用力,重新站了起來:“這次是我疏忽了!再來!”
“我沒有時間,而且你也沒有機會了。”顧英爵冷冷道。
“我沒有允許你走,你敢走?”布蘭朝他衝來。
“戰鬥已經結束,答案顯而易見,你既然強求”顧英爵拿出槍朝布蘭開了一槍。
易小念還沒有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就看見布蘭悶哼一聲,捂著小腿倒地。
“顧英爵,你怎麼可以開槍呢!”易小念抬起頭,急得不行,看見顧英爵已經收起槍朝自己走來。
保安們都在往布蘭身邊跑,沒有人管他們。
顧英爵道:“這是他糾纏你的代價,你不要管了,我們走吧。”
易小念焦急地抓著他的袖子:“可是萬一他死了怎麼辦?你會坐牢的!”
“原來你是在擔心我麼?”顧英爵眼中浮現出笑意,攬住易小念的肩膀道:“我沒有打他的要害,他不會有事的,隻是皮肉傷而已。”
“真的嗎?”易小念擔憂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