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接回去?她還連顧英爵的麵都沒見呢。
也不知道周曉玫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易小念連忙說:“不必了,我等養好傷再回去吧,正好等你們把婚禮舉行完成。”
“我們的婚禮”
布蘭欲言又止,沉默了幾秒,忽然話頭一轉,語氣堅定地說:“我決定了,還是先把你接回來。”
易小念無可奈何,隻得與他商量:“那能不能過幾天再回去?我現在頭暈的厲害,不太想乘飛機,而且這 邊也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完。”
布蘭道:“如今網絡這麼發達,什麼事情不能回來處理?”
易小念壓低了聲音:“布蘭”
布蘭終於鬆口:“那好吧,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接你的人會準時到達。”
易小念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抓著手機用力點頭:“好!”
三天,時間足夠了。
布蘭又說了一些關心的話,便掛了電話。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奇怪,似乎在隱瞞什麼,然而易小念現在要擔心的事情太多,並沒有多加注意,以為他隻是因為自己拒絕回去而不高興。
接下來的兩天裏,易小念一直待在周醫生的醫院裏養病,期間有打電話聯係過張曉畫。
張曉畫說她新找了一份工作,接電話的時候好像就在上班,易小念能夠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喧嘩聲,估計是在一個商場裏麵。
在得知易小念住院的消息以後,張曉畫冷淡的語氣變得錯愕,猶豫了幾分鍾,也隻憋出幾句讓她好好休息的話來,並沒有主動提出說來看她之類的。
易小念在心底歎了口氣,客套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又往顧家打去了電話,接電話的人是管家雲姨,易小念向她詢問顧小雨的情況,對方回答說顧小雨被顧父顧母接去了。
顧父顧母都是有文化的高級知識分子,又隻有顧小雨這麼一個孫子,易小念知道他們不會對他太差,心裏稍稍放了心。
唯一讓她不安的,是兩天以來,顧英爵一直都沒有聯係她。
周曉玫還沒有搶救過來嗎?易小念忍不住問了保鏢一次,保鏢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她不能出院,所以隻能在病房裏等待。
離布蘭派人接她回去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易小念不由自主地忐忑起來。
第三天上午,周醫生過來給易小念做了檢查,告訴她身體各項數據已經恢複正常,血液裏的毒素也都排出去了,隻要靜心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到原來的健康狀態。
身上之前留下的外傷也開始結痂了,換藥的時候,易小念看著那些新長出的皮膚,不敢相信短短時間內,自己居然死裏逃生了那麼多次。
周曉玫也是夠執著的,一連殺了她三次,每次都是下狠手。
周醫生說得對,她真的應該去拜拜菩薩,感謝對方的保佑了。
周醫生走後,護士推著輪椅進來,說是今天天氣不錯,帶易小念去草地上走走透透氣。
易小念樂得出門,跟保鏢打了個招呼,便隨她出去了。
外麵的天氣如同護士所說,溫暖怡人。
華城市的時節已經步入了初冬,早晚都很寒冷,上午的陽光則剛好合適,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襯著那一年四季皆碧綠的草地,讓易小念憋了兩天的心情好了很多。
草地上已經有不少病人在散步了,護士推著她慢慢走,時不時地停下來幫她理一下膝蓋上的毯子,忽然之間看見易小念手指上的鑽石戒指,感興趣地問道:“易小姐您已經結婚了嗎?”
易小念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注意到這枚戒指。
那是當天周曉玫還給她的,還特意讓她馬上帶上,之後發生了那麼令人震驚的事情,易小念便沒怎麼注意這個小玩意兒。
“不是”易小念輕笑著搖搖頭:“戴著玩的。”
“是嗎?可是看起來很貴重呢”護士和她相處了幾天,知道她脾氣好,說話也變得大膽起來:“易小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易小念說:“好啊。”
“您和顧先生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呀?”護士神秘兮兮地說:“聽那天您剛到醫院時為您做檢查的同事說您是被人灌了藥才暈倒的,大家都猜測猜測”
易小念問:“猜測什麼?”
護士鼓起勇氣說道:“猜測您才是顧先生的真愛,他的原配也就是那位周小姐看不過去,所以才對您下了狠手呢!”
易小念看著被輪椅壓倒的青草,不知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