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念心道她果然誤會了,頓時覺得疲憊又無力:“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yee,你把我當做姐姐,我也是把你當做妹妹的,你知道我有多想擁有一個家人。”
yee冷笑:“嗬嗬妹妹,如果真的把我當做妹妹,你會和她的老公上床嗎?”
“我沒有和布蘭上床!”易小念激動地解釋,,身體前傾時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痛得呻吟一聲倒了回去。
布蘭和yee看到她這樣,表情都是一致的無動於衷,沒有一個人想要過來看看她有沒有事。
易小念感覺心裏涼透了。
布蘭以前對她好,是因為有所求,而yee對她好,則是因為要討好布蘭。
他們誰也不是發自內心的把她當做朋友。
就如布蘭所說,她真的太蠢了,一直把這涼薄的感情當做真心實意來對待。
yee回過頭問布蘭:“我應該相信誰的話?你們到底有沒有上床?”
布蘭聳聳肩,不以為然道:“隨便你好了,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點,她的臀線下麵有一塊淺紅色的胎記。”
yee喃喃道:“淺紅色的胎記以前我們去遊泳的時候,在換衣間裏我也看到過,這麼隱蔽的地方,除非把衣服脫光了,否則是不可能看到的,小念姐姐”
yee眼中滾出兩顆淚:“你真的騙了我!”
易小念沉痛極了:“我沒有!”
yee道:“周曉玫說得對,你這個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歡布蘭,為什麼還要拿我當掩護呢?這樣戲弄人有意思嗎?這樣耍手段有意思嗎?我真的我真的”
yee使盡渾身的力氣,把手裏的紙巾朝她丟了過去:“我真的恨死你了!”
易小念一動不動地坐著,紙巾落在她的臉上,還帶著布蘭血液的腥甜味道。
紙巾是輕飄飄的,落在臉上一點也不痛,可是易小念的心裏比用千根針紮了還難受。
她扯掉紙巾看向布蘭,布蘭也在看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歉意。
布蘭為什麼要故意這麼說?為什麼要挑撥她和yee?
易小念想不明白,而現在的情形也不能讓她多想了。
她抬起頭對yee說:“yee,不管你信不信,我發誓我沒有對你耍過手段,我是真的想要和你當一輩子的朋友的,如果以前我真的在無意中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那麼我現在向你道歉可以嗎?”
她的對不起沒有換來沒關係,yee冷冷的撇開了臉:“你別叫我的名字,我聽著惡心。”
易小念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林肯緩緩停靠在路邊,司機說道:“yee小姐,醫院已經到了。”
yee扶著布蘭下了車,易小念也走下來。
她的肩膀受了傷,所以行動起來有些慢,等她站穩之後,yee已經讓司機打開後備箱,把她的行李提過來,丟到了易小念麵前:“你走吧。”
易小念點點頭,費力的彎下腰,扶起了箱子。
yee說:“在婚禮結束之前我都不想看到你, 也不會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所以在那之前你都不要回來了。”
易小念扯了扯嘴角:“好,那我提前祝你們幸福。”
“我不會接受你的祝福。”yee轉身走掉,攙住了布蘭的胳膊:“你不配!”
布蘭看了易小念一眼,沒說什麼,任由yee把他扶進了醫院。
林肯還停留在原地,司機沒有和易小念說話,但是在自以為隱蔽的通過後視鏡打量她,表情微微不屑,剛才那一番爭吵想必司機也已經聽到了。
無論在全世界的哪個地方,當插足者的女人總是被人鄙視的,不知怎的,易小念想起了五年前她在超市裏被搶購特價水果的女人們毆打的場麵。
她真的就那麼不受歡迎嗎?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易小念拖著箱子,慢慢往前走去。
她沒有目的地,現在已經下午了,而她連晚上住在哪裏都還不能確定。
不過幸好還有足夠的錢。
yee和布蘭就在附近的醫院看病,出來以後肯定還是會經過這條路,易小念不想被他們看見自己孤獨的背影,於是拖著箱子在路上拐來拐去,走了很遠,才找了一家看上去不太引人注目的酒店住下。
等她用一隻手吃完晚餐,勉強的洗完澡以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
易小念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夜景,感覺自己現在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孤獨。
最初擺地攤的時候,她總是和張曉畫待在一起,偶爾會有小爭吵,可是從來不曾感覺到過孤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