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布蘭和yee都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人,對華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有錢也沒用,真的把別人惹急了,說不定出了酒吧就被人拖進巷子裏揍一頓,她得過去幫忙才行。
兩邊的事情都很重要,並且都刻不容緩,權衡之下,易小念做出了決定。
不管怎麼說,和顧小雨見麵的機會還多得是,隻要自己不放棄。
可是布蘭那邊就不同了,be現在本來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要是總裁再出了什麼岔子,那麼會不會因此發生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誰也不能確定。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關上門,出酒店打了個出租,朝yee兩人的所在地趕去。
易小念出門的時候天色尚且明亮,等她跑到那家酒吧門口時,已經日落黃昏了。
這家酒吧看起來檔次一般,外麵有一個簡易的停車場,裏麵最為兩眼的,便是布蘭曾經開過的紅色跑車。
易小念按耐住緊張的情緒,衝進了酒吧。
由於時間還沒有到晚上,酒吧裏麵的客人寥寥無幾,易小念看見吧台前麵灑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兩個服務生正在那裏打掃。
她連忙跑過去問服務生:“剛才這裏打架的人呢?”
服務生還沒有回答,旁邊的沙發坐上就突然站起來一個人,衝著易小念揮舞手臂:“小念姐姐,我在這裏!”
易小念一看正是yee,馬上跑了過去。
yee獨自坐在那裏,麵前擺了一杯水,神情焦急,易小念問:“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布蘭呢?”
yee抓著包說:“剛才有人打電話報警了,旁邊派出所的警察就過來把barnett給帶走了,我本來也要跟過去的,可是酒吧經理說我們砸壞的東西太多,要麼留一個人下來作抵押,要麼就把錢給還清了,我身上的卡都是國外的,不能及時轉賬,身上現金又不夠多,所以”
既然是去了派出所,在警察的監視下,肯定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易小念鬆了口氣,問yee:“哪個是經理?我帶了國內的卡。”
yee指了個年輕男人給她看,易小念便拎著包走過去賠錢了。
把酒吧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以後,兩人打了車去到派出所,易小念本以為布蘭會鼻青臉腫,雙手抱頭地蹲在地上等候發落,誰知走進去之後情形完全不是這樣的。
布蘭一身休閑服,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手邊還有一杯剛充好的咖啡,他的對麵則是兩個衣衫狼狽,表情憤怒的男青年。
易小念走過去,一個女警察過來攔住她:“你們是做什麼的?”
易小念朝布蘭一指:“我來找朋友。”
兩人交談的聲音引來了布蘭的注意,他轉頭一看,悠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女警察讓出位子,易小念和yee走了過去,為了避免引起誤會,易小念特地帶了個口罩,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你都進警察局了我能不來嗎?”
布蘭聳聳肩道:“沒有什麼大事,你回去吧,這裏用不著你,我我接下來還要和yee去泡溫泉呢。”
易小念沒搭理他,轉臉看向女警察,問:“他們的事要怎麼解決?調解嗎?還是拘留?”
一個男青年坐不住了,站起來衝易小念罵道:“調解?拘留?想得美呢!這個白皮小子把我兄弟打成這樣,老子要去告你們!不讓你們賠個傾家蕩產不算完!”
yee忍不住上前回應道:“他打你們不是因為你們嘴賤嗎?憑什麼說我是夜店小姐?”
那男青年樂不可支地笑:“難道不是嗎?當年新聞上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你!有種出來賣別沒種讓人說啊!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夠了!”易小念實在沒辦法聽他談論當年的事情,yee對那一無所知,隻會平白受辱而已。
她問女警察道:“大家都隻受了點皮外傷,如果私下解決的話,可以馬上放我們走嗎?”
女警察說:“按理說是可以的,一點小糾紛而已,不過”女警察朝那兩位罵罵咧咧的男青年看去一眼:“你覺得能說服他們接受調解嗎?”
能私下解決那就好辦了易小念嗯了聲道:“您先忙吧,我來試試看。”
“行,別再打起來了,再打我說了可就不算。”女警察交待了一句,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易小念走到兩名男青年麵前,問:“你們願意接受私下解決麼?”
之前出聲和yee對罵的那個人把眼一橫:“私下解決?憑什麼?我兄弟受的傷白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