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念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這小子,脾氣和他爸爸一樣霸道,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任憑誰插手都不行。
以後等他長大了一些,懂事了,可得讓他改掉這個壞毛病,否則成年以後,該怎麼追心愛的女孩啊。
不管多有錢多帥,從一開始就霸道冷漠,誰也不會願意接受他的吧。
不過這種天生的毛病真的能改嗎?
易小念撇撇嘴,覺得頗有難度。
將顧小雨喂飽以後,易小念繼續鋪被子,把行李箱搬上樓,收拾好一切,開始給自己準備午飯。
冰箱裏已經被保鏢們塞滿了食材,易小念翻來翻去,找出一條冰凍住的海魚。
時隔一個多月沒吃,她竟然有些懷念白水煮魚的味道了,便將魚拿出來解凍,準備燉鍋湯。
可是無論她放鹽或是不放鹽,放油或是不放油,煮出來的味道始終和顧英爵當初在小島上做給她吃的,有著天差地別。
難道是記憶將那個味道美化了?
不可能吧,這才過了多長時間。
苦苦思索,找不到解決辦法,易小念皺眉將魚湯喝下。
沒有顧英爵在旁陪伴,多美味的食物也無法引起食欲。
吃完飯後,看了會兒電視,對於什麼節目都提不起興趣,正巧顧小雨午睡醒了,易小念便抱著他去外麵的草地上玩。
讓保鏢幫忙,將一張躺椅從陽台轉移到草坪上,易小念坐在躺椅上,看著顧小雨在草地上玩小皮球。
拿出手機,易小念想上網搜索一下關於顧英爵的新聞,看看能不能了解到什麼信息,卻在不經意間,翻出了張曉畫的聯係方式。
看著那個久違的號碼愣了愣,神使鬼差的,她按了撥號鍵。
聽著耳旁的嘟嘟提示聲,易小念覺得自己是顯得太無聊了,張曉畫應該還沒有出獄吧,怎麼可能接電話呢。
正要掛斷時,奇跡出現,電話接通了,對麵傳來一個悅耳的女性嗓音:“喂。”
易小念驚喜至極,按耐不住地坐起身來,喊道:“曉畫!你出獄啦?”
張曉畫也是頗為驚訝,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小、小念?是你嗎小念?”
易小念連連點頭,激動的像是和她見麵了一樣:“是我啊,你什麼時候出獄的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張曉畫有點遮遮掩掩的意思,隨口說道:“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出獄就出獄了嘛。”
“這話怎麼說的?出獄可是大喜事,怎麼能不通知我呢”易小念好奇地問:“你現在在哪裏啊?華城市嗎?我們見個麵怎樣?”
如果在華城市的話,正好可以讓保鏢把張曉畫接過來,既能讓她生活的好一點,自己也不至於太無聊。
易小念美滋滋地打著算盤,卻被好朋友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張曉畫答道:“沒有,我現在在朋友這裏,應該不會再去華城市了吧。”
易小念懵了,問:“為什麼?擔心周曉玫會威脅你嗎?你放心,我現在有錢了,養活你一輩子沒問題,不用看她的臉色。”
“我知道,我看到新聞了,恭喜你啊小念,終於美夢成真了。”
易小念聽出她說話時的語氣似乎不如以往熟絡,帶著刻意的疏離感,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曉畫,你生病了嗎?”
“沒有,就是昨晚沒睡好”張曉畫隨口敷衍。
易小念覺得沒她說的那麼簡單,但是又猜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引開話題問道:“你現在找到工作了嗎?靠什麼生活啊?”
張曉畫說:“我存了些錢,準備重新開一個店,賺點吃飯錢。”
她一說起開店的事情,易小念就想起留在明祥鎮的花店來,好奇地問:“那花店後來怎麼樣了啊?”
張曉畫歎了口氣:“我把它送給姑姑了,反正店麵也帶不走堂哥出車禍死了以後,他們他們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菜也沒心思賣了,看起來像老了十多歲一樣。”
聽她這麼說,易小念心裏也頗為唏噓。
雖然後來顧英爵已經拿證據證明,堂哥的確是在回去的路上意外遇到車禍才死的,可是那畢竟和他們的出現也有分不開的原因。
如果他們沒有去明祥鎮的話,那麼堂哥一家人現在應該活得好好的,怎麼會遭遇這種慘事。
還有阿蒙的死也是,也不知道阿莎麗塔現在怎麼樣了。
易小念心中自責極了,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而生,她沒有幫到任何人,反而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