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看出她的意思,耐心的解釋,指了指遠處的阿莎,嘴裏則在說:“gu”
島上隻有一個gu,那就是顧英爵,可是阿莎又是怎麼回事?
易小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問:“是不是我和gu?”
麗塔篤定的擺擺手,拉過她的手指指向阿莎,嘴裏執著地說:“gu”
阿莎和顧英爵?
怎麼可能?
易小念頓時懵了,手足無措,連麗塔之後和她又說了一些什麼話都不知道,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阿莎和顧英爵要結婚了?
誰決定的?
他們結婚,那她怎麼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易小念都快急瘋了,恨不得馬上衝回去問顧英爵對這件事知不知情。
可是看麗塔那副認真摘花的模樣,似乎婚禮是已經確定的。
大家都知道,隻有她不知道而已
易小念絕望極了,痛苦的幾乎喘不過氣。
阿莎已經玩夠了,蹦蹦跳跳地跑回來,湊到麗塔身邊幫她做事,母女倆高高興興地聊著天。
易小念不想被她們看出自己的不對勁,強行壓下心中的痛苦,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摘花。
得益於摘花時需要蹲下,她才好躲在花叢裏偷偷抹眼淚。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是他們弄錯了什麼。
顧英爵前兩天才說過愛她,愛她肚子裏的孩子,還說想回華城市,怎麼可能在這裏和阿莎結婚呢?
易小念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可是越安慰越害怕,心中的忐忑不安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一樣。
野花是這個島上唯一可以找得到的裝飾品,而阿莎是麗塔唯一的女兒,麗塔對她的愛與外麵城市裏母親對女兒的愛沒什麼兩樣。
都是把女兒當成掌上明珠,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給她。
婚禮上需要大量鮮花,麗塔用了一下午,將這片花叢掃劫一空,花叢隻剩下了光禿禿的花杆,花朵則全部都到了她的籃子裏。
看到那滿滿兩大籃子的花,易小念心裏又是一痛。
如果她的媽媽還活著,肯定也會這樣疼愛她的。
隻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下午過去了,再過不久,天色就會變黑,麗塔知道在樹林裏摸黑趕路是件多危險的事兒,拎起籃子,急急忙忙的帶著兩人往回趕。
阿莎仍舊守在自己媽媽身邊,易小念萬念俱灰的跟在後麵。
三人堪堪趕在天色全黑前回到居住地,易小念看見自家土屋裏還是黑漆漆的,沒有點起火把,知道顧英爵應該是還沒有回來。
為什麼這麼晚了都不回來?難道是刻意在躲避她嗎?
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懷疑。
易小念拍了拍腦袋,讓那個聲音散去,正要走進土屋,冷不防的被人一推。
她的肩膀撞在牆壁上,撞得生疼,錯愕地抬起頭,發現推自己的人是阿莎。
阿莎得意洋洋地看著她,指了指屋子,又指了指自己,響亮地說了聲:“顧大哥!”
易小念捂著肩膀,皺眉看她。
太荒誕了,這是要把她掃地出門嗎?
阿莎明明很單純善良的,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為什麼對她充滿敵意?
因為顧英爵對她的態度太親密?
易小念低下眼不看阿莎,冷著臉走進屋裏,準備一切等顧英爵回來之後問清楚了再說,否則萬一產生誤會,說不定又會鬧成之前的場麵。
可是她剛踏出前腳,阿莎就伸出胳膊攔住她,把她拽了回來。
“你”易小念忍不住瞪著眼看她,幾乎想和她理論了。
這時,麗塔的呼喊聲從旁邊土屋裏傳出來。
阿莎耳朵動了動,衝易小念意猶未盡的哼了聲,轉身跑回家中。
易小念這才得以走進家門。
她把籃子隨手往床上一扔,沒心思去管那裏麵的花朵散落一地,滿腦子都是阿莎剛才誌得意滿的神色。
莫非這件事真的已經成為定局了?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易小念想起那天晚上顧英爵勝利之後阿蒙舉著他的手說話,還有之後眾人的歡呼。
是不是那時宣布的?大家都在為兩人的婚禮高興,隻有她像個二b似的在旁邊樂嗬。
顧英爵又騙了她
易小念心裏像是刀割似的痛,連臨走前曬在湖邊的魚片都忘記了收,隻想馬上見到顧英爵,當麵問問他。
外麵已經是漆黑一片了,易小念點燃了一個火把,拿在手上,獨自往沙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