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不小心與他錯過了麼易小念沿著走廊直走,見前麵是更衣室,心想著值晚班的女傭應該在裏麵,可以向她們打聽一下管家的位置,便推門進去。
但奇怪的是,更衣室裏也空無一人。
別墅裏好像就剩她一個人似的,易小念想到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關上門,快步離開更衣室。
走到大廳的時候,她看見管家匆匆從院外走進來,這才鬆了口氣。
難怪自己找不到的他,原來根本不在別墅裏麵。
管家走進來,一把拽住她,說:“快!顧先生剛剛被槍打中了,你快拿急救箱過去!”
“什麼?!”
易小念大驚失色,腦子瞬間變得無法思考,她很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容不得耽誤。
管家一把年紀了,跑來跑去幾乎就要了半條命,易小念問清楚位置,連外套都顧不上穿,拎著急救箱就跑了出去。
車子並沒有開出多遠,甚至都沒有離開別墅,易小念提起無比礙事的裙擺,沿著路快速奔跑,遠遠看見一輛轎車旁邊圍了一圈人。
跑近了一看,原來顧英爵與那個神秘女人扔坐在車裏,外麵圍著的人都是保鏢和聞聲趕來的保安。
“讓一讓!讓一讓!”
易小念奮不顧身撥開人群,擠了進去,顧英爵麵色平靜,右手捂著左手的手腕,白色的襯衫袖口隱隱透出一片血色。
他嘴唇有些發白,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來了?”
“管家讓我拿急救箱過來啊,你怎麼樣了?傷哪裏了?不會死吧?”易小念語無倫次地問了一大串,最後自己都尷尬了,蹲下身打開急救箱,拿出紗布與止血噴霧。
“不必了。”顧英爵鑽出車外,對保鏢和保安吩咐道:“你們留在這裏,等候警察過來,然後把lili小姐送回酒店。”
易小念看著他的手腕,急切地問:“那你的手怎麼辦?被槍打中會殘廢的。”
顧英爵低頭看了一眼,淡淡道:“沒事的,擦傷而已。”
易小念還想說服他,車裏的女人卻開了口。
“嗨,你就是那個對他窮追不舍的女傭嗎?”
女人掀開帽子,露出一張極有風情的漂亮臉蛋。
易小念登時窘得無所適從,拎著醫藥箱衝她鞠了個躬:“您好。”
女人伸出手,纖纖十指被柔軟的棕色小羊皮包裹:“你好,我叫lili,以後他可就拜托你照顧了。”
易小念連忙與她握手,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與顧英爵非常熟稔,不解地問:“您是他”
lili撩了撩耳畔垂落的卷發,風情萬種的笑了一下:“我是他姐姐。”
天呐,真的嗎?易小念震驚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驚訝到叫出聲來。
“很驚訝是不是?他這麼冷血無情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兄弟姐妹的,我也覺得奇怪呢,家裏人明明都很和善,隻有他像座冰山,每天沉迷於事業,拒人千裏之外。”
她這麼一說,易小念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呆滯期間,顧英爵鬆開手腕,拽住她的手,將她往別墅帶,冷冷說道:“別聽她胡說,她是我姑姑的女兒。”
“姑姑的女兒也是姐姐哦,你別裝啦,否則我就把你小時候的囧事告訴記者,讓他們全部寫出來。”lili在後麵大聲喊,說哇還哈哈大笑。
“瘋女人。”顧英爵飛快地向前走,表情冷漠,而易小念卻覺得,他似乎在逃避。
有什麼好逃避的?誰還沒點小時候的囧事啊,莫非他以為不說,別人就會當他從小就像現在一樣完美嗎?真是個虛偽做作的男人啊
易小念搖搖頭,咂了咂嘴。
兩人很快回到別墅,管家在客廳等候,立刻迎上來,擔憂地看了眼顧英爵尚在滴血的手腕,問:“要不要先止血,我打電話叫周醫生過來?”
周醫生是顧英爵的私人醫生,也是他父母欽點的醫生,讀書時助攻內科,畢業後由於自己管理醫院的緣故,許多其他科目也研究過,算得上是十項全能。
他工作也非常認真負責,以前顧英爵如果受傷或者生病,隻要打電話過去,不論多晚都會馬上趕過來,因此管家第一時間便想起來聯係他,而不是送去醫院。
顧英爵卻有些反常,好像不太想讓周醫生來家裏,擺了擺手說:“沒事,隻是外麵擦破了點皮,用紗布包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