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念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張曉畫的事情她很熟悉,雖然經常跟有錢男人談戀愛,但那都是光明正大的,從來沒有給誰當過小三,詐騙更是子虛烏有。之餘兩年前拘留的事情,易小念仍然記憶猶新,當時張曉畫新談了一個男朋友,那個男人騙她說自己是單身,結果兩人逛街時原配找上門來,把張曉畫打了一頓,還冤枉她騙錢,報警抓人,最後是易小念帶著錢過去贖人出來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沒想到現在又被人重新翻出來,而且還成為張曉畫不法的證據,簡直是血口噴人!
易小念正要反駁,顧英爵突然說道:“我想我明白你接近我的目的了。”
易小念怔了怔,繃緊了心弦,問:“是什麼?”
“想通過懷上我的孩子,騙取撫養費。”
易小念鬆了口氣,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你多慮了。”
顧英爵並沒有生氣,靠著椅背,懶洋洋地注視著她:“是麼,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實在回答過太多遍,易小念被問得煩不勝煩,以至於自暴自棄起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說:“不管你問我多少次,我隻有一個答案,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想懷孕?”
易小念決絕地搖頭:“不想。”
“那你吃藥了嗎?”
易小念先是一愣,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藥,但是明白之後卻更加不知所措。
她的確忘記這回事了。
易小念麵紅耳赤,雙手搭在膝蓋上交握,小聲說:“我”
顧英爵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不用聽也知道答案,打斷她無力的解釋,嚴肅地下了吩咐。
“以防萬一,在通過檢測之前,你必須留在別墅裏工作。”
懷孕檢測起碼得一個月,易小念不由苦笑,她很可能待不到那個時候了。
如果到了月底,顧英爵仍舊沒有對自己動心,她就沒辦法還高利貸的錢,到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著張曉畫跑路。
顧英爵抬了抬眼皮,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出一片陰影:“怎麼?你不願意嗎?”
易小念搖搖頭,嗓音有些疲憊:“沒問題,你是主人,我是女傭,隨便你怎麼吩咐。”
顧英爵微微頷首:“你出去吧。”
易小念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原處,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
她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包括一個少女最為寶貴的東西,可是在他人眼中,或許隻是困擾。
困擾憑什麼感動人?
她回過頭,顧英爵仍舊坐在沙發上,高級訂製襯衣無比修身,頭發也打理的一絲不苟,與這個奢華莊重的書房融為一體。
雪停了,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射進來,照耀在顧英爵的身上,為他打上一層耀眼的光圈。
唯一與這裏格格不入的,便是身穿樸**傭裙的自己。
顧英爵本來正低著頭看文件,感受到她的視線,抬起頭來,臉龐在陽光的照耀下,俊美如天神。
易小念受了驚似的,連忙轉身開門,卻見管家匆匆走來,繞過她,對顧英爵鞠躬道:“顧先生,周小姐來了,在客廳等您。”
顧英爵皺起眉頭。
周曉玫其實是打算來和解的,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柔軟的毛衣裙,妝容也是淡雅無害的模樣,不吵不鬧,坐在客廳沙發上乖乖等著。
她知道顧英爵會來見她,就像她無論再怎麼鬧,也不會真的放棄顧英爵。
那天回家之後,她仔細想過了,像顧英爵這麼優秀的男人,被其他女人纏上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不能怪他。
那些女人再怎麼鬧,再怎麼使手段,都是無用之功,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才能配得上顧英爵,兩人之間的婚約就是最好的證明。
果然,她沒等多久,顧英爵便出現在客廳,身後還跟著管家。
他穿著筆挺的白襯衫和西褲,仍舊是那麼英俊,也仍舊是那麼冷漠。
周曉玫起身迎上去,同時臉上綻放出最甜美的笑容:“英爵哥哥,你終於來啦。”
顧英爵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纏過來的手,問:“你有什麼事嗎?”
周曉玫是個聰明人,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決口不提,收回了手,故作不經意地撩了撩頭發。
“是我媽媽讓我來的,她這周末過生日,讓我邀請你一起去參加,你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