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赤這一次解釋得還算詳細。
畢竟程嬈未來要在這邊工作,一些基礎的事情還是要讓她知道。
程嬈是真不知道部隊裏這麼多事兒,聽完之後她不由得皺眉。
看來她之前想多了,原本以為軍營是個很安全的地方來著。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也是,她可能把部隊這種地方想得太天真了。
他們這種身份。大概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總之,遇到危險的時候要學會自衛。"尉赤看著程嬈眼睛,"懂了沒?"
程嬈點頭:"哦,知道了。"
很冷淡的回應。
好在尉赤對她這個冷淡的態度已經習慣了,聽到她這個語氣說話也不至於太不舒服。
"你說完了吧。"程嬈原本是想等尉赤走的,但是他遲遲不動,程嬈隻好開口催促他:"說完就走吧。"
尉赤咬了咬牙,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他就一陣惱火。
毫無征兆地,他一把將她推回到了桌沿處壓住,手捏起她的下巴,低頭粗暴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沒錯,是咬。
程嬈隱約覺得他應該是沒什麼接吻的經驗,又或者是他們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表現自己的溫柔。
總之,他的動作非常地粗暴。
可是,她的身體又好像很喜歡這種粗暴。
他啃上來的時候她隻覺得心頭一緊,然後小腿就開始發軟,不自覺地想要迎合他。
幹柴烈火,一觸即發。她的反應尉赤感受到了,然後打心眼裏升起來一股成就感。
他理智還在,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對她做什麼。
但是看到她這個樣子,心情還是很好的。
尉赤鬆開了程嬈,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等會兒去後勤那邊吃飯。"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程嬈倚著桌沿站著,抬起手來摸著嘴唇,唇瓣上有輕微的刺痛襲來,是因為他剛才吻得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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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程嬈這邊出來之後,尉赤再一次回到了醫療中心。
他再次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華楣胳膊上的傷口也包紮好了。
看到尉赤之後。華楣主動走了上來。
尉赤掃了一眼華楣胳膊上的傷口:"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
華楣點了點頭,"嗯,謝謝你!"
"走吧走吧,後勤那邊兒吃飯去了!"
就在此時,沈楊過來了,催促他們去吃飯。
尉赤看了一眼時間,確實也到了晚飯的時間。
於是乎,他們三個人一塊兒去了後勤那邊。
部隊的飯不算簡單。很注重營養搭配,主要是因為他們這群人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不可能隨隨便便吃東西糊弄過去。
華楣受傷的雖然是左手,但還是一定程度上地影響到了她的動作。
尉赤看到華楣不太方便,便對她說:"你等著吧,我去給你拿飯。"
華楣聽到尉赤這麼說,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謝謝你。"
尉赤沒回複。走了。沈楊剛端著餐盤回來坐下,就看到了這一幕。
等尉赤走之後,他調侃似的問華楣:"開心了吧?"
華楣:"開心什麼?"
"別裝了啊,"沈楊挑眉,"老大親自給你去弄飯,你不開心?"
華楣:"……"
程嬈是被剛才那個勤務兵通知去吃飯的。她被帶到了臨時的飯堂裏。
飯堂不大,程嬈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尉赤把餐盤放到華楣麵前。
看著有些體貼。
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程嬈覺得他們兩個人挺般配的。
剛才尉赤帶著她去見華楣的時候。程嬈就能感覺到華楣對尉赤有意思。
最了解女人的,總是女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程嬈的目光,尉赤抬眸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於是乎,兩個人的目光正好對在了一起。
程嬈和尉赤對視了一眼,也沒什麼心虛的感覺,轉身就去取餐了。
尉赤看到之後,起身跟著程嬈一塊兒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
取餐的時候程嬈隻取了幾個綠色蔬菜,一小碗米飯,一塊肉都沒碰。
尉赤注意到了這一點,問她:"你不吃肉?"
程嬈抬眸掃了他一眼:"我信佛,你信嗎?"
尉赤:"我無神論者。"
程嬈笑了笑,沒說話,端著盤子就走了。
自打程嬈進來之後,華楣就一直看著她。
看到程嬈取了餐,華楣主動對程嬈發出邀請:"你坐這邊吧!"
聽到華楣的聲音,程嬈才看過去。
說實話,華楣的態度挺好的,程嬈點了點頭,端著餐盤坐到了華楣對麵,也就是沈楊旁邊的位置。
程嬈坐下來之後,沈楊就先看了一眼她盤子裏的蔬菜,好奇地問:"你怎麼就吃這點兒?不來點兒肉?"
程嬈搖頭,淡淡地說:"我不吃肉。"
沈楊:"你是素食主義者?"
程嬈:"算是吧。"
"吃素食也挺好的,不過要注意脂肪的攝入,不然身體免疫力會下降。"華楣習慣性地說出了這段話,說完之後又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抱歉,我職業病了,你也是醫生,你肯定懂這些的。"
程嬈:"嗯。"
依舊是很冷淡的回應。
程嬈這話剛說完,尉赤已經端著餐盤過來了。
他坐在了華楣旁邊。程嬈習慣性地瞥了一眼尉赤的餐盤,他吃得挺多的,而且大部分是葷的。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每天需要消耗那麼多體力,吃得多也是正常的。
相比較起來,程嬈吃的這點兒簡直就是貓食。
程嬈不愛說話,就埋頭吃東西。
華楣:"哎,我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程嬈想了想,好像是的。
於是,自我介紹:"我叫程嬈。"
華楣:"是哪兩個字呀?"
程嬈:"前程似錦的程,分外妖嬈的嬈。"
華楣:"你的名字很好聽啊。"
程嬈:"謝謝。"
她的名字是父親取的,當然好聽。
所以每次給別人說起自己的名字時,她語氣裏都透著幾分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