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說,我都信!”,貝貝點了點頭,然後又低下頭說:“哥,我真的想恨你,我想殺了你,可是,你又回來了,我——”,貝貝搖了搖頭說:“你說吧,說什麼我都信!”
我把酒喝完了,放到了茶幾上,點了根煙說:“我現在都感覺自己好笑,我——”,我一時竟然開不了口。我想了下,然後說:“我被人打斷了腿,然後住院了,然後我隱瞞了,最後我又好了,就是現在!”,我很簡短地說了。
貝貝聽了後,先是笑,然後又是笑,最後手捂著嘴就嘿嘿地笑開了,她笑了會,就皺著眉頭說:“哥,你一點也沒變啊,你怎麼這麼幽默啊,你別逗了,我要聽真的!”
我也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不信的,貝貝——”,我突然想到她跌落雨裏的情景,我走過去,跟她一起坐到她身邊,然後盤起腿說:“如果你媽媽聽了,你說她會信嗎?”
“我媽更不會相信的,她可是老江湖了,這種小把戲,你就欺騙90後吧,我80後是不會相信的!”,貝貝又是搖了搖頭。
我歎了口氣,又是一笑說:“貝貝,你說假如一個男人跟你說,他叫了小姐在賓館,一夜什麼都沒幹,你信嗎?”,貝貝聽了這個,突然皺起眉頭說:“這跟那事有關係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關係!”,我微微一笑。
“這個給別人我不信,給你,我想我會信——”,貝貝看了看我說:“這點我相信你,你是有賊心沒賊膽吧!”
我皺著眉頭說:“連那個想法都沒,我真夠倒黴的!”,我仰起頭,伸開腿,就在這個時候,貝貝突然大叫了聲:“哥哥,你腿怎麼了?”
我才發現,我伸腿的時候,腿正好露出了膝蓋以下,而且兩條都都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很明顯。
我看著貝貝,抿著嘴說:“這裏麵下過鋼筋,縫起來長好後,又剝開取出來的!”,貝貝愣在那裏,手摸在那些疤痕上,手在上麵輕輕地摸著,我被她摸的有點癢,我搖了下頭說:“沒事的,都過去了,哥福大命大,不過最後終於好了,我站了起來,當初我在床上癱瘓著躺了三個多月,我——”,我想不該再隱瞞貝貝,我說:“貝貝,那次你看到的人的確是我,我不該隱瞞你,可是那個時候,我是坐著輪椅的,我不能站起來——”,貝貝慢慢地抬起頭,我看到她滿臉淚水,她的眼神裏有內疚,有明了,有疼愛,她看著我,然後手輕輕地放在我的臉上撫摸著說:“哥,哥——”,貝貝急切地叫著,然後就抱住我的脖子,我們兩個人都坐在地上,她撲過來抱住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抱在懷裏,上下搓著說:“哥,你為什麼要隱瞞呢,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啊,寶貝,哥哥——”
我扶著貝貝的腰說:“貝貝,沒事的,都過去了,真的別哭了,你哭的我心裏難受,我不想看你哭!”,貝貝搖著頭,抱的我更緊,然後跪起來,把我的頭竟然埋在了她的胸口,我被她弄的很不好意思,我的嘴都貼到了她的身上,是真的貼上去,涼涼的。
我皺著眉頭,差點有點窒息,這丫頭半年多不見,那兒似乎更加的厲害了,我手扶著貝貝的腰說:“乖,想悶死哥哥啊!快聽話!”
“就悶死你,你死我也死,貝貝瘋了,我再也不會放過你了,你別怪我殘忍了,哥哥,你這個大傻瓜,你想讓我內疚死嗎?你知道嗎?”,貝貝哭著說:“哥哥,我知道了,都怪我的,這都是我害的你!”,貝貝哭的更厲害了。
我忙說:“傻瓜,跟你有什麼關係啊?”,貝貝猛地放開我說:“你知道嗎?那個壞人打過電話給我,就是大衛,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會想到你,他在電話裏跟我說,說他贏了,我的靠山沒了,我當時以為他是在說我失去了他這個靠山,其實不是,我知道,肯定是他幹的,肯定是他,他在紐約有一些黑社會的朋友的,你是在紐約出事的對吧?”
我點了點頭,貝貝看了看我,哭的更加傷心,我忙說:“哎,跟你沒關係的,警察都沒調查清楚,你猜測什麼,別哭了,乖,給哥笑笑!”,我用手給貝貝擦眼淚,然後手摸了摸貝貝的臉,貝貝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後猛地就抱著我的頭一邊親一邊轉著頭,我的嘴被她親的很痛,我那刻感覺自己落伍了,貝貝很靈活很熟練,我不知她哪那麼多大的力氣,一下把我壓到了地上,
當時的情景猶如多年前我跟她母親的情景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