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和小丁被抓後,我沒有馬上離開橫江,我擔心胖子李隨時會前來報複,可是過了大半個月也沒動靜,那些日子,我基本都在賓館,平時很少出去。
半個月後,夏威夷那邊有了消息,美國的一個專家小組通過研究,想到了一套針對我的非常成熟的方案,我必須馬上回美國進行手術,那次的手術很關鍵,如果手術成功,我用不了多久也許就能站起來。因此,我回了夏威夷,我走的時候,讓阿毛帶著那幫兄弟再次二十四小時把守著孤兒院,並且跟蹤莉姐的任何行動,我必須要保證莉姐的安全,那個時候她懷有身孕,那個孩子是我的,我不能讓那個孩子出任何差錯。
回到夏威夷後,我見了主治醫生,然後跟他們溝通了手術方案,這次的手術很關鍵,而且風險性也都比前兩次高,醫生讓我必須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手術如果失敗的話,我有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以後不會有任何希望。
醫生當時問我做還是不做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做,我需要賭一把,這次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都要去嚐試,因為想到莉姐,想到我的孩子,我便無從選擇,我不想坐輪椅上讓他們照顧一輩子,對於唯一的希望,我一定要把握的住。
琳達也一直給我打氣,鼓勁,她那幾天一直都在上帝麵前禱告,盡管她對上帝的信仰是時好時壞,論陣子的,但是那幾天,她還是做了上帝最虔誠的教徒。
不得不說,我算是命好的,上天隻讓我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個圈,最終它又讓我奇跡般地站了起來。手術很成功,雖然進行了三十多個小時,但是最後,我還是被安全地推了出來。
麻醉過後,很多醫生都圍在我身邊,彼得也來了,我睜開眼就看到了他們,琳達一見我醒來,就蹦啊,跳啊,在我麵前手舞足蹈地說:“親愛的,你成功了!”,我對他們微微一笑。
我第一句話就是:“我可以站起來了嗎?”
醫生馬上說:“劉先生,我們現在還不能說百分之百的,但是幾個神經外科專家幹了一件全世界絕無僅有的一個手術,用你們中國的話說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我一聽到這樣的話,就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我三十歲之前,最感到意外驚喜的事情也許就是那次,那比我第一次得到機會去美國開心多了,比任何時候都激動,當一個人坐上輪椅,體驗了坐著的痛苦,而後又能如普通人一樣站立行走的時候,那別提多激動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醫生讓我靜心修養,骨頭的手術跟別的手術不同,傷筋動骨一百天,也就是說隻要是動了骨頭的手術,沒個三四個月,是很難康複的,這就意味著我又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不好的事情是在兩個月後傳來的,當時我的傷已經恢複的很快,這次明顯感覺自己的下肢有了感覺,而且傷口長的也滿好,我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動不動又他媽的幸災樂禍起來。
那天中午,琳達突然跑進來就對我說:“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我一聽就緊張起來,我本能地就想到了中國,想到了莉姐。
琳達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羅——羅——羅受傷了!”
“你說羅天立?”,我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是羅天立,他被那個壞蛋打傷了,被砍了十多刀,剛才貝貝給我電話的,說正在搶救呢!”
“胖子李幹的?”,我說過,又急切地說:“莉姐沒事吧?”
琳達搖了搖頭說:“莉姐沒事,他就是為了救莉姐才被紮的,就是那個混蛋幹的,是他找的人,衝進孤兒院本來是想傷害莉姐的,當時正好羅天立在,羅天立救了莉姐,結果被捅傷了,凶手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