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署過後,我第二站就是去看望原來設計事務所的朋友,去看望彼得他麼安排在最後一天。
簽署過合同後,我就回了我在紐約下榻的花園酒店,那天下午,我沒幹什麼事,準備洗過澡,休息下,然後好好地吃個飯,當時我剛洗過桑拿出來,躺在床上,打開電視,電視裏有些成人節目,對於歐美的片子,我從來不看,最後電視轉到了一個美國地理雜誌節目。
我看了沒多會,感覺有點睡意,躺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床上,感覺無比的舒服,床設計的很人性化,一躺上去就有睡意。
我眯了會眼,迷糊中聽到有人敲門。
我嘁了聲:“誰啊?”
對方用著好似不是美國的英語,但是我很熟悉的英語說道:“我是服務生,給你送餐的!”
我看了看時間,好像距離我吃飯的時間還早,並且我也沒要餐。我說了句:“我有叫餐嗎?”,出於禮貌,我從床上起來,然後襄著浴袍走過去開門。
門開了,是兩個服務生,一個白人,一個黑人,年紀不是很大,他們對我笑了笑。
我看了看他們推的餐車,很豐富,似乎是要現場切製的。
我說:“我沒叫這個啊?”
“你沒叫嗎?可是就是這個啊!”,白人服務生說。
我低下頭的時候,看到門被黑人服務生關上了,我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在我警覺到什麼,剛一轉身的時候我的身上被一根棒球棍重重地擊了一下,我沒感覺到疼痛,我從地上剛一轉身,就看到兩根棒球棍向我身上砸來。
每一下都是致命的,我感到巨大的疼痛襲遍全身,我抱住了頭,然後把臉貼到地上。
我大聲地喊叫,他們也想必很驚慌,最後一個人說:“砸斷他的腿!”
我當時就知道事情多嚴重了,兩根棍子一起打到我的腿上,很多下,猶如刀子插進腿裏,在挑著裏麵的筋似的,我痛的說不出話來。後來我知道,他們的確是用了刀子,在我的腿上紮了很多下。
當我感覺他們的棍子離開後,我早已失去了知覺,隻是模糊地看著敞開著的門,地上的血一點點地流到我的嘴邊,濃烈的鮮血,我知道也許我躲不過去的。
我被醫生和警察圍著抬出酒店的時候,我還有點清醒,我還聽到醫生在那裏大聲地喊著“讓開!”,我還聽到警笛聲,我還聽到我被推進手術室,推車輪子發出的聲音。疼痛已經讓我適應,時刻都如刀子剖開我的皮膚一樣的劇痛。
而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是因為麻藥,我不知道什麼了。
我醒來後,是在手術後,我的體製有點抗麻藥,手術還沒過多久,麻藥就過去了,那天,我抓著床,嘶喊了很久,最後醫生用鎮痛泵什麼的都沒用,畢竟我的腿被傷到了筋。我見到護士就抓著護士,一個護士看著我很可憐的樣子,胳膊被我抓的很痛,她都沒說什麼,我哭喊著說:“殺了我,殺了我吧,我忍受不了,快點!”
我當時腦海裏什麼都想不到,我隻想快快結束疼痛,我無法忍受。
護士都哭了,說:“你不要喊叫,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我說:“我比死都難受,難受,難受!”,我最後喊累了。突然才想到什麼,我去摸我的腿,那兒沒有知覺,但是我摸到腿還在那兒,兩條腿都在。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才平靜過來,彼得跟彼得夫人是那天晚上趕到的,我一見到他,就死死抓住他的腿,彼得嚎嚎大哭起來,彼得夫人抱著我,哭的厲害,嘴裏說:“哦,我的上帝,我的孩子,不要!”
我的腿當時早已血肉模糊,被繃帶包裹著,打上了石膏,而且被死死地捆在床上。